第(2/3)页 “职部愚钝,还请处座示下。” “因为你做事的时候,私心比较少。” …… 相国门码头。 情报处的多名特务包围了一个茶楼,将茶楼中的所有人悉数拿下,开始了挨个的审讯。 因为人手不足的缘故,一名特务需要审讯多名茶楼在场人员。 “你是说负责发钱的杨会计,离开过一阵?” “嗯,所有人都可以做证——我的钱都是他媳妇发下来的。” “可是,之前有人说杨会计只是离开了茶楼里面,人就在茶楼外面,他数次看见了杨会计的身影!” “啊?这个我没注意,军爷,我是真的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你有没有看见杨会计在外面?” “我、我看见了,他只是离开了茶楼,人就在茶楼外面。” “你确定?” “对对对,我确定。” “嗯,这是你的证词——签个字、算了,摁个手印吧。” 特务将速记的证词推到了苦力面前,苦力不识字,老老实实的就在证词上摁上了手印。 半个小时后,负责询问的特务们聚集在了一起。 “组长,我审讯的八个苦力都说负责发钱的杨会计中途离开了一阵——要是有问题的话,八成就是这个杨会计了。” “我这边也有人说有类似的供词。” “啊?我这边也是有人这么说,但有人看到杨会计就在茶楼外面——一共有三个人这么说。” “这三个人会不会都是同党?” “我这边也有人这么说——总不能都是同党吧?” 这下倒是问住了其他人。 诸事不决,赶紧找管事的决断,特务们纷纷望向了组长,组长见状便说: “这个杨会计应该没问题。我之前走访了一下,周围有好几个人确认说之前看到了杨会计在茶馆外面的阴凉处歇息。” “那看来杨会计没问题了,要么是苦力中有共党,要么这里就干脆没问题。” 组长这时候做出决断:“这样吧,我继续带人深入调查,先把查出来的结果汇报给科长。” 一众特务散去后组长才起身,他一贯冷冽的神色下,此时莫名的多了几分的暖色。 原来,我的同志就在我的身边啊。 …… 局本部。 罗展听完电话里的汇报后怔了怔,呆了大约五六秒后才放下电话,转头对王天风汇报道: “处座,茶馆那边没问题——要么是武科长利用上茅厕的机会通知了地下党,要么,是我冤枉他了。” 罗展此时倾向于后者。 尽管如此做,会让他显得很蠢,但就像王天风说的那样,罗展做事的时候,私心比较少。 王天风也有些意外,刚才罗展向他详细汇报了怀疑的缘由,他也倾向于茶馆这个环节有问题——要么就是码头西商业区那边有问题,但这个范围太大,根本就没法查。 茅厕,太突兀了,反而不在王天风的视线之中。 但现在茶馆那边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否决了他的猜测。 王天风不动声色的问:“你怎么看?” “大概率是我冤枉武科长了——有可能是巧合,处座,接下来我想把突破口放在德源号,但德源号袍哥会有仁字堂的背景,您看……” “放心去查。” “是!” 罗展离开后,王天风闭目假寐起来,办公室内一片的死寂,大约两分钟后,王天风骤然睁眼: “郭骑云。” 郭骑云应声进门。 王天风目光阴沉的下令:“把武福辉拿下,立刻展开刑讯!” 郭骑云呆住了,顿了顿后提醒道:“处长,武福辉是张长官的学生。” 王天风不语,直愣愣的看着郭骑云,郭骑云头皮发麻,立正应是。 …… 张安平来得很快,比王天风想象中的更快,而且回来以后,并未直接找他,而是直奔刑讯室。 王天风收到消息,叹息了一声后便赶往了刑讯室。 张安平并未进去,而是在刑讯室外一动不动的站着,刑讯室厚厚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的惨叫声不断从缝隙中传来。 看到王天风过来,张安平没有吭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昨晚地下党从劫匪手中拿到了钱后,走的就是朝天门码头。” “劫匪中有人跟踪,因为他的出现不得不终止。” “今天在朝天门码头抓捕地下党,德源号中隐匿的地下党全跑了,只抓到了一个伪装成桐油贩子的地下党。” 王天风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作为一个下属,王天风知道自己的行为其实很过界。 虽然是为了张安平好。 所以他不得不详细的解释。 张安平疑惑问:“地下党和他们合流了?” “不是合流,是地下党用十换一的方式,拿走了劫匪手中的钱。” 张安平脸上浮现出一股:我竟然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摘果子的错愕。 “十换一?” “倒是……有趣!” “消息来源呢?” 王天风答: “劫匪不甘心被地下党摘果子,想用地下党换钱。” 其实张安平在收到武福辉被抓捕的消息后,就意识到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这些他基本都猜到了。 这不是他的疏忽——张安平其实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的推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