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军官开始数数,声音像敲在铁皮上,“二!” 对面的年轻士兵突然抬起头,他看着战友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对不起”。然后猛地举起刺刀,刺进了对方的胸膛。战友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血从他胸口涌出来,染红了年轻士兵的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刺刀入肉的闷响、濒死的喘息、压抑的哭声混在一起,在暮色笼罩的军营里炸开。 有人闭着眼乱刺,有人刺中对方后瘫坐在地上干呕,还有人宁愿把刺刀扔在地上,对着机枪喊“开枪吧”——然后真的被打成了筛子。 军官站在操场中央,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切。他脚边的血渐渐汇成小溪,流进操场的裂缝里,像是在灌溉着这片干涸的土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秃鹫落在军营的屋顶上,黑压压的一片,等着啄食地上的残骸。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只有偶尔闪过的刺刀反光,能看清那些扭曲的脸。这场在非洲边境军营里上演的“角斗”,没有观众,没有欢呼,只有死亡和苟活——就像这片土地上常年上演的无数悲剧一样,被风一吹,很快就会被沙砾埋起来,只留下血腥味,在夜里慢慢散。 而在这片军营之中,那名穿着军装,头戴贝雷帽的军官正在向他的部下发表着演讲。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会收复我们的国家,我们将会把那些俄国人扶持的傀儡彻底的击败,我们将会收回我们的土地,夺回属于我们埃塞俄比亚人的土地……” 而站在前排的十几名士兵,是刚刚缴了“血税”的俘虏,不,现在他们已经是埃塞俄比亚自由军的一员了。 只需要杀死他们曾经的战友,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自由军。 就在地面武装人员的军靴踏过边境线,袭击军营和农场的同时,三架灰黑色的无人机正贴着云层掠过这片荒原。螺旋桨转动的嗡鸣被风吞没,机翼下挂载的激光制导炸弹在微光的映射下,泛着一股幽冷的光亮。 它们没有理会下方边境线上的零星枪声,航线笔直地指向百公里外的一座铁路桥——那是埃塞俄比亚政府军向边境输送弹药和补给以及将这一地区的玉米运出去的唯一动脉。 无人机群在距离铁路桥五公里处降低高度,机身腹部的激光照射器发射的激光,精准锁定了桥体的承重桥墩。第一架无人机率先发起攻击,机翼轻颤间,一枚炸弹脱离挂架,激光制导炸弹就这样在激光的引导下无声的飞向了目标。几秒后,炸弹正中北侧桥墩,剧烈的爆炸声撕开黄昏的宁静,混凝土碎块混着钢筋像暴雨般砸进河水里,激起的水柱高过桥面。 桥上正在行驶的列车猛地急刹,车厢碰撞的哐当声还没落下,第二枚炸弹已经落在了桥中央的桁架上。金属扭曲的尖啸在夜空中回响着,整座桥身剧烈震颤,铁轨像麻花般拧在一起,列车车头悬在断裂处,车轮空转着溅起火星。 第三架无人机从空中飞过时,特意调整角度,将最后两枚炸弹投向了南侧桥墩。连续的爆炸让桥墩彻底垮塌,原本横跨河面的铁路桥像被拦腰斩断的巨蟒,中间的桥段轰然坠入河中。 硝烟在河面上缓缓升腾时,无人机已经拉升高度,掉头向边境飞去。下方的铁路桥只剩两端残缺的桥基戳在水里,断裂处的钢筋刺向天空。河面上漂浮着扭曲的铁轨和混凝土块,那列没能驶过的列车因为没有刹住车,而坠落到山谷河流之中。 远处的荒原上,武装人员仍然在继续进攻,他们攻占的农场时的枪声还隐约可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座座农场被占领了,数以万计的农场工人沦为俘虏。他们中的很多直接摇身一变成为了自由军的一员。 当埃塞俄比亚的边境被战火笼罩的时候,对于世界来说,他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毕竟。现在全世界的注意力都被月球上的危机所吸引,又有谁能够注意到这里呢?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当自由军越过边境的时候,李毅安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扩充到了2万人是吗?” 放下手中的报告,李毅安看着面前的这位从长安过来的情报官。 “是的,自由军通过承诺向他们分配土地,赢得了当地人的支持,现在他们的兵力扩充很快,而最大的问题是训练跟不上扩充。” 马有龙想了一下,然后又补充道: “所以,我们会按计划摧毁当地的铁路桥公路桥增加,埃塞俄比亚军队向西南边境派遣军队的难度,从而为他们赢得训练的时间。” 点了点头,李毅安说道: “是的,现在他们需要时间进行训练,能争取到多长时间就争取到多长时间,还有就是要把他们武装起来。不要拘泥于轻武器,有必要的话可以向他们提供坦克,大炮。当然,还需要帮助他们训练技术兵种。 总之,我们要把埃塞俄比亚从俄国人的粮仓变成俄国人的负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