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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陈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即将睡着的女儿：“小橙子......你觉得小姨对你好吗？”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座椅。

    陈墨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跟小橙子沟通这件事。

    其实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林雅的心意，无论从哪个方面，陈墨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小橙子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和林雅想进一步发展，是不可能绕开她的。

    郝冲的意思是没必要跟小橙子说，陈墨完全可以直接和林雅开始，小姨还是小姨，没什么区别。

    可陈墨不这样认为，小姨确实可以一直是小姨，就算陈墨和林雅确定关系，小橙子也可以永远叫林雅小姨。

    这不是称呼的问题，而是角色的问题。

    所以小橙子的想法在陈墨心里非常重要。

    陈墨思考片刻继续说道。

    “那......如果小姨不只是小姨......”陈墨斟酌着用词，声音放得更轻，“比如，像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那样......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觉得好不好？”

    他问得极其委婉，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女儿，也怕听到不符合预期的答案。

    陈墨心里开始有些紧张。

    他不确定小橙子的回答。

    毕竟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她还不一定了解妈妈和小姨的区别，从小到大小橙子都没有真正的有过妈妈。

    然而，小橙子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小家伙原本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睁大了，她坐直了小身子，脸上满是诧异和困惑，清脆的声音带着不解：“小姨不就是妈妈吗？”

    这回轮到陈墨愣住了。

    陈墨完全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绿灯亮了，后车的喇叭声让他回过神来，他赶紧启动车子，心脏却因为女儿这句话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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