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妙妙又羞又气。陆子期却走得坦荡。 到河边,他松手,利落地脱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平日最宝贝的军绿外套。 苏妙妙下意识后退,却见他拿着干净外套,不由分说朝她裹来。带着他体温和皂角气息的布料瞬间包裹住她,拉链“唰”一声直拉到顶。他自己则只剩件单薄背心,臂膀肌肉线条在夕阳下醒目。 “站着,别动。”他命令道。转身搬来青石板和搓衣板。 在苏妙妙震惊的目光中,陆子期面不改色地蹲下身,抓起她那臭不可闻的袖口,浸入河水用力搓洗。 动作笨拙,却用了十足力气。浑浊污水流下。他眉头紧锁,薄唇抿成线,显然厌恶至极,可双手却未有停顿。 夕阳金辉落在他低垂专注的侧脸上,额角细汗混着水珠滑落。 苏妙妙裹在宽大外套里,僵在原地,心脏像被无形手攥住,又酸又麻。 看他沉默而固执的背影,那点“计谋得逞”的得意霎时消散,被心慌意乱的酸涩淹没。 “陆子期…我…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发颤,带了一丝哭腔。 他头也不回:“老实等着。” 那天,陆子期把她那身脏污衣裤里外全搓洗干净,晾在河边树枝上。回去路上,傍晚风凉,他只穿单薄背心,连打几个喷嚏,却没皱一下眉。 苏妙妙裹着他宽大外套,跟在他后面,头一回忘了要逃。鼻尖全是他干净清冽的气息,心里乱麻越缠越紧。 这招“猪粪计”,结结实实砸了她自己的脚。 既躲不过,示弱也没用?那便继续战!作到底! 苏妙妙磨着细牙,目光恶狠狠钉在墙角——那里靠着陆子期视若珍宝的锄头。 翌日天刚亮。陆子期如常伸手去摸墙角锄头——摸了个空。 他视线扫过院内,又去工具房翻了一遍,无踪无影。 目光落向隔壁紧闭的房门,眼底了然,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弯。 没锄头?便用手。 陆子期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去了红薯地。那三亩板结干裂的硬土,用锄头刨都费劲,何况徒手。 他毫无犹豫,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单膝跪在田垄上,双手十指张开,狠狠插进泥土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