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色浓稠如墨,把整个小村都浸在沉沉的黑里。 苏妙妙屏着气,猫腰蹲在冰冷的炕边,窗外月光吝啬得只肯漏进几缕,刚好够她看清指尖动作。她没去碰炕边的土坯——那处“藏宝洞”不过是她摆的幌子,真正要紧的东西,藏在更稳妥的地方。 指尖悄悄攥住领口,触到贴着肌肤的那枚旧玉佩,她心里默念一声“开”,再低头时,掌心已多了个油布包袱。这玉佩是穿越时跟着来的,里头藏着个小空间,眼下正好成了她的保命符。 借着微光解开绳结,她飞快清点: 十五斤全国粮票,平平整整夹在旧书页里,被她小心“收”进空间角落——这年月,粮票就是闯荡的底气,藏在空间里,比埋土炕踏实百倍。 三十张“大团结”被摩挲得发软卷边,是原主留下的全部家底,她叠得齐整,挨着粮票放好,空间里不见风,不怕潮,比任何匣子都稳妥。 五个硬邦邦的窝窝头、一小包厚纸裹的盐巴、两盒火柴,也一一“挪”进空间,她估摸着省着用,撑到红旗镇绝无问题。 最后是那几样现代物件:巴掌大的锡纸巧克力是穿越时仅剩的“遗产”,她特意放在空间最里侧,留着当最后的救命粮;三粒止痛药是缺医少药年代的宝贝,也小心收妥;就连那面磨损的塑料小镜子,都被她“摆”在了方便取用的地方——既能整理仪容,危急时反光发信号,实在不行,砸过去也能当个防身的钝器。 不过片刻,油布包袱又空了。苏妙妙指尖在玉佩上蹭了蹭,确认所有东西都稳妥待在空间里,才把空包袱塞回枕下,又故意在炕边土坯上抹了抹,造出“刚藏过东西”的痕迹。 后背早被冷汗浸透,她躺回炕上,眼一闭,陆子期那双沾着血泥的手掌拍在窗台的画面就撞进脑海,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得心脏发紧。 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走!有空间在,东西丢不了,她这心里才算有了几分底。 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散,苏妙妙已挎着小篮奔村头王婆家,篮里揣着两个热窝头——这是她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得用这点心意套路线。 “王婶,起这么早呀?”她笑得甜,把窝头递过去,“给您带的,刚热乎。” 王婆正佝偻着翻晒草药,见了热乎窝头,脸都笑开了:“妙丫头就是贴心!快坐,婶给你倒水。” “不忙,我帮您!”苏妙妙麻利挽了袖子搭手,嘴上乖巧搭话:“王婶,这些草药闻着怪清香的,都是治啥的呀?”几句话就哄得王婆眉开眼笑。 闲聊了片刻,她瞅准时机,幽幽叹口气:“唉,都不知道我姨妈在XX县过得咋样了……” “你姨妈?哪个?”王婆眯着眼回忆。 “就是嫁在邻省XX县那个呀,”苏妙妙眼神装得格外真诚,“前阵子捎信说想我,让我去探亲。可我……路不熟,愁得晚上都睡不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