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奎脸色铁青,知道今天带不走苏妙妙了。陆子期把罪全揽下,又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他恶毒地剜了苏妙妙一眼,咬牙道:“好!陆子期,你有种!但这事儿没完!把他给我押走!证据带走!” 干事上前想抓陆子期胳膊。 “滚开!我自己走!”他甩开手,临走前,深深回望苏妙妙一眼。那眼神里,是安抚,是担忧,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沉重如山的复杂情愫。 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苏妙妙感觉心口猛地一空,仿佛被硬生生剜走了一块,疼得她几乎窒息。 李奎留下两个女干事看守苏妙妙,其中那个刻薄的刘梅,一把将她推进隔壁阴冷的柴房! “苏妙妙,好手段啊!”刘梅抱着胳膊,满脸鄙夷,“才来半年就勾得陆子期为你顶罪?说说,用了什么下贱的狐媚子功夫?嗯?”另一个也帮腔:“就是,装得清高,骨子里就是个骚货!” 恶毒的言语像毒针扎心。苏妙妙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清晰地传来陆子期的声音,穿过薄薄的土墙,撞进她的耳膜,也撞进她心里: “我再说最后一次!所有事,我陆子期一人承担!和苏妙妙没关系!书是我的!申请是我写的!你们再敢污蔑她一个字——”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后果自负!” “陆子期!你嘴硬!等回了公社,看你能撑多久!”李奎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随你们便。”陆子期的声音恢复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决然,“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冲我来。” “冲我来”三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苏妙妙心上!她背靠着冰冷刺骨的柴房土墙,听着隔壁他掷地有声、将所有污水泥泞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话语,那死死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 滚烫的泪珠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穿越而来,人人因原主恶名避她如蛇蝎。只有他,在她被流氓纠缠时,沉默地挡在前面;在她高烧不退时,冒雨进山采药;在她被刁难时,默默分担重活…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陌路。她筑起高墙,冷眼防备着所有人,包括他。她以为自己足够清醒,足够冷硬。 可此刻,听着他为了护她周全,不惜将自己推入深渊,感受着那堵挡在她身前、沉默却以命相护的“墙”所承载的千钧重量… 她心里那堵坚固冰冷的心墙,轰然一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