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平江说的“一碗水端平”确实是在全家人面前说过的。 这些东西置办下来,没个五六两银子根本打不住,再加上四两压箱钱,光嫁妆就得将近十两。 她低着头,手指绕着衣角,眼睛却不时抬起来看梁有花。 樟木箱子要请木匠专门打,光工钱就得一两二。 被子要新弹的棉花,三斤重的就得七百文。 衣裳得去镇上布庄买料子,绣花还要另付钱。 四两压箱银子不算多,但加上聘礼和嫁妆的总账,已经远远超出赵家的承受能力。 她和许玉珠前后脚出嫁,聘礼又被她拿走了。 家里哪可能短时间内再凑出第二份? 别说十两,怕是连一半都拿不出。 许玉珠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初八,日子是黄历上挑的吉日,不能再拖。 可银钱没处来,东西也没处置办。 赵家连个现成的箱子都没有,更别说樟木的。 被子都是旧的翻新,哪有新棉花的份。 衣裳料子也早几年就用光了。 就算梁有花想赶工,时间上也来不及。 镇上的绣娘已经接了别家的活,至少得等半个月。 更别说,她太了解她爹了。 原先许诺的那份嫁妆,估计也要泡汤了! 赵老爹一贯抠门,平日里连买盐都要讲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