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 她被丢到乱葬岗的尸身,经过一场大雨,泡得浮肿发烂。 连高枝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鄷彻却毫不嫌弃,费尽心思替她打扮,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细心帮她编生前最喜欢的辫子式样,上妆更衣,最后下葬。 包括因太子被牵连的高家人,都由他一一经手操办丧仪,选定陵墓。 高枝起初免不得猜,鄷彻待她有情。 可琐事处理过罢,鄷彻恢复正常,专心养孩子,料理朝政,过平淡无奇的日子,甚至没为她掉一滴眼泪。 十年间,除了固定的祭拜,他的生活里完全没她。 她想,大抵是温禾的墓也在附近,所以顺便过来奚落奚落她这个瞎了眼选错郎婿的前未婚妻。 直至此刻…才大梦初醒。 “阿枝。” 鄷彻将酒一饮而尽,抚上脖颈挂的墨绳玉坠,“你说若当年咱们成婚了,孩子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大了。” 高枝一怔。 男人嘴角开始渗出鲜血。 她察觉不对,忙呼唤对方的名字,却阻不了对方眼神光渐渐涣散。 “原来你当年喝的毒这样烈。” “阿枝,你疼不疼啊……” “让你等了我十年,很抱歉。” “恨我也罢,这样,你才能记得住我……” “阿枝,我这就来陪你了。” 鄷彻眼底最后一丝眷恋消散,高枝刚抚过人冰凉指尖,就被玉坠吸住,意识全被吞没。 - “裤子脱了。” 冰凉粗糙的手掌顶开高枝的大腿。 “好歹是辅国大将军的独女,何至于被这样羞辱。” “毕竟传言说高姑娘等了怀安王五年,是早和他暗度陈仓,所以不敢轻易解除婚约,怕人发现贞洁已失。” 高枝猛然睁开眼,将在她下身的手抓住。 “谁?” 朱嬷嬷刻薄老脸出现在眼前时,高枝都懵了。 鄷彻不是将这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剥皮抽筋喂了狗吗? 怎么还活着? “咳…高姑娘。” 朱嬷嬷挺直后背,“奴是皇后的人,此番过来,是听从娘娘的意思,确保东宫女主人的贞洁, 既然姑娘愿入东宫,难道要让太子在您和皇后间左右为难吗?” 皇后确保贞洁、嫁入东宫…… 她这是…重生了? “怀安王回来了!” “真的假的?” “是真的,人被朱文堵在城门口,说是要替高姑娘报仇,废了怀安王。” 高枝心头警铃大作。 没错。 那时她听说鄷彻在外和别人生子,赌气答应嫁给太子,来东宫也是应太子邀约,没想到皇后派人来验她身。 正是这日,鄷彻回京,被朱文在城门口废了腿,此后只能坐轮椅上,再无法像少时那般策马扬鞭。 就算后来经她外祖父诊治,也只能一瘸一拐。 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朱文,是太子表弟,表面上说替她报仇,实则是报当年在书院时险被鄷彻弄瞎了眼的私仇。 高枝不愿重蹈覆辙,理好衣物狂奔而出。 朱嬷嬷被高枝一脚蹬倒在地,捶地板,“都说武将之女娶不得,果真是个泼妇。” 高枝冲出东宫,婢女蝉衣拽着马,“姑娘,您怎么出来了?这才两盏茶功夫不到呢,您没见太子?” 早两日,传言怀安王带三个孩子回京,自家姑娘气得要命,恰好太子登门求娶,说了好一番情话,姑娘这才赌气,答应了太子。 不过蝉衣总觉得,印象中那霁月光风的小王爷不是这种人。 “去城门口。” 高枝出身将军府,武功一等一的好,身边的蝉衣、百合都是武婢,很快跟上她。 巍峨城墙下,旧得稍显破败的马车外,一矮胖华服年轻人领着二十余个小厮阻拦。 “卖国贼还敢回京?” “同辽人一战,若非我爹出战援救,大鄷早就败了。” 年轻人用皮鞭抽地,吓得车内三个孩子齐齐抖了抖。 “爹爹,外头那大胖猪比汀儿还胖。” 温汀一张肉包脸瑟瑟发抖,“汀儿不抗揍。” 温榆看向靠着木床的父亲,俊俏年轻的一张脸,因多日刺杀逃命,已有些灰白,黯淡的眼在听见温汀的话时,恢复了几分光彩。 “汀儿不怕。” 这话是温榆说的,她强装镇定,抱住弟弟,“父亲在,他们不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