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师傅,”江昭宁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那个年纪大的工人,“听你们刚才说下水道?” “是哪个路段又堵了?” 工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显出激动和诉说的欲望:“就是……就是城西老街口那儿!” “书记,您是不知道,那地方老管道细,油污又多,三天两头堵!” “今天上午我们刚清完,一车一车的油泥啊,臭得熏人!” “可这治标不治本啊!” 他打开了话匣子,旁边的同伴也忍不住补充起细节。 江昭宁认真地听着,不时询问几句,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简单记下了地点和问题关键。 工人们看他如此认真对待,最初的拘谨渐渐消散,话也多了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其他一些市政设施的毛病。 这张角落里的桌子,气氛竟意外地变得融洽起来。 当江昭宁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时。 三个工人早已吃完,却一直没走,似乎等着他。 那个年纪大的老工人,看着江昭宁空了的碗,搓着手,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江昭宁耳中:“书记……您这饭,吃得实在。” 江昭宁抬头,对上老工人那双被生活磨砺得有些浑浊却异常真诚的眼睛。 他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端起碗筷,走向回收处。 身后,那三个工人注视着他背影的目光,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和力量。 下午,江昭宁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刘志刚的内线号码。 电话接通,江昭宁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刘主任,明天一早,通知住建局、城投公司、财政局负责人,还有分管城建的周正平副县长,九点整,到城西老街口现场开会。” 挂了电话后。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王涛。 “王涛,”江昭宁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刀,“那个‘常委餐厅’,”他刻意顿了顿,让这四个字在寂静里发酵出它应有的分量,“你立刻向刘县长请示——如要继续保留,可以。” “只是,我不会去吃。”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像一枚枚钉子被稳稳地钉进木头里。 “如果刘县长同意我的意见的话,”他语调骤然转冷,斩钉截铁,“立刻停止使用!” “所有购置的高档餐具、电器,一件不落,登记造册,全部封存。” “钥匙,”他再次停顿,加重语气,“明天上班前,必须放到我办公桌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