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高僧大德? 什么佛门清净?什么农禅并重? 不过是一个披着神圣袈裟的、彻头彻尾的商人! 一个将千年古刹当作公司运营、将信仰当作商品贩卖、将清规戒律当作敛财绊脚石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一个早已被金钱和世俗欲望浸透骨髓、与佛门真义背道而驰的“伸手和尚”! 他早已不是修行者,他早已越过了那条不可逾越的界限,坠入了万丈红尘的深渊。 指望这样一个人来协助建立弘扬“农禅”精神的博物馆? 来打造让现代人体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文化体验区? 江昭宁心中冷笑。 那无异于与虎谋皮,与狐谋裘!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是对“农禅”二字最彻底的亵渎! 今日的清凉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袅袅的香火掩盖不住铜臭,那庄严的梵呗压不下市井的叫卖,那金身的佛像照不透人心的沉沦。 它早已不是往昔那个晨钟暮鼓、青灯黄卷、僧众荷锄归、心向菩提的清凉古刹了! 它只是一个披着宗教外衣、疯狂吸金的旅游景点和商业机构。 摒弃他。 这是唯一的选择。 也是必须的选择。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东妙瘫在冰冷的红木椅子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僧衣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但这寒意,远不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清晰地感受到,从踏入山门时那声客气的“东妙大师”,到发现内衣时的“禅师”,再到质问戒律时的“法师”,再到刚才的“和尚”直到此刻直呼其名,充满鄙夷的“东妙”…… 江昭宁对他的称呼,如同温度计的水银柱,一路下跌,跌穿了冰点,跌入了万丈深渊。 每一次称呼的改变,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狠狠挫掉他身上一层虚假的光环和可怜的尊严。 他在书记心目中的分量,早已不是越来越轻,而是……彻底归零,甚至变成了负数——一个需要被立刻清除的腐朽与污秽的象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