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后来寺里组织人查了明觉法师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查无实据……” 谷庄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而凄凉,“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明觉法师自己受不了这份污名和猜忌,主动提出……要去后山闭关清修,参悟佛法……” “从那以后,禅堂的事务会议,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影子了。” “我刚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绕到后山他清修的那间偏僻石屋外,”谷庄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我在门外站了很久,低声说了我的来意,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山风吹过石缝的呜咽……他选择了彻底的沉默。” “彻底的避世。” 说到最后,谷庄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压抑和挫败,让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也显露出深深的倦怠。 他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积蓄最后一点力气,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然,对着话筒说道:“江书记,这样下去不行!” “新的方丈不来,东妙一天不停职,我们工作组在这里就永远是个摆设!” “查账?查什么账?” “给我们的是明账,也就是他们有所谓的‘阴阳账’,我连真正账本的影子都摸不到!” “所有的线头都被他死死攥在手里!” “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台坏了的电脑,不是一个不敢说话的沙弥,是盘踞在这里几早已渗透进骨髓的一张网!” “是东妙一手遮天的权势!这阻力……太大了!” “大到让人窒息!” 电话那头,江昭宁的沉默比刚才更久了一些。 谷庄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可能微微蹙起的眉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动作。 终于,那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调:“谷局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困难是存在的。” “方丈的任命,流程卡在市里了。” “按县委的决定,市佛协按你们县宗教局的要求提了名,但市宗教局那边还在审核材料、讨论人选资质、完善备案手续……方方面面都要兼顾考量。” “程序就是程序,一步绕不开,急不来。” “还要多久?”谷庄追问,声音里带着急切。 时间,是他此刻最耗不起的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