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刻,红蛟的目光偶然落在西面墙上一幅巨大山水画上。当即伸手指着画,跳起来道:“哦,我知道了,是画上姑娘的衣裳。” 红黛顺着红蛟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是幅极为普通的山水画,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一间农家小木屋,桥边的桃树下,一位浣衣少女,梳着两个窝髻,一身粉衣,背对他们,正在辛勤洗衣。她的脚边还蹲着一只大黄狗。 “公主这么一说,奴婢还真觉得有点像。”红黛突然想起,初来白帝城那日,公主身上的粉衣。 当时,她还纳闷,从哪找了这么一身衣裳。原以为是白卯战将的,后来她听说,白卯只穿白衣,才知不是。 “画边上还有题字呢!”红蛟跑了过去,仰头细看。 “画还可以将就看看,这字龙飞凤舞的,奴婢还真看不懂。上头写的啥?公主。” “是草圣的狂草,我很喜欢,写的是‘朝辞白帝彩云间’。”红蛟一字一顿念道,而后惊喜大喊,“我知道了!白千里的千里居里头,也有一幅这样的山水图。” 此刻,千里居内,白帝也正坐在八卦太师椅上,看着墙上的巨幅山水,独自一人出神。 这山水画同彩云间那幅画,背景相同。不同的是,画上的女子,身着青衣,梳着妇人的倭堕髻,侧身倚门而立,好似在等什么人。 画边龙飞凤舞,赫然写着一句诗:千里江陵一日还。 白帝伸出手,隔空温柔一划,想把女子面容上的忧愁带走,嘴里低喃道:“江陵,不要难过......” 突然想到,小姑娘此刻正在彩云间笑靥如花,心情顿时大好,嘴角也不知觉上扬。 “帝君。”门外有人喊道。 “进来。”白帝收起方才的心思,恢复万万年的清冷。 白戌应声进来,作揖行礼:“禀告帝君,狐族除令狐徒外,已尽数押送往北荒。不过,短短数日,途中遭遇凶兽十数次,人数已经折损近半。怕是能活着到北荒之人,不多。” “活多少算多少吧,”白帝风轻云淡道,“令狐徒,那色胚还活着?” “活着,依帝君之命,原想找人给他医治,结果药王不请自来,给他看好了。”白戌偷瞟了白帝一眼。 “那老东西倒是好心。”白帝眼神中的冷意越发明显。 “药王说,说......”白戌支吾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