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奉节村。 江陵的身子每况愈下,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看着已是下世的光景。 村里、镇上所有的大夫都来过一遭,都是摇着头走的,药石无灵。 江秀才有些魔怔了,前几日竟请了个道士来作法,说江陵不是病了,而是邪祟入侵。 蓝敖和阿黛怎么劝都不管用,只能由着那道士在院内大烧符纸,弄得乌烟瘴气。还拿着个破锣敲得“哐哐哐”直响,说是驱除邪祟。 蓝敖气煞,什么时候他们堂堂龙族,需要凡间臭道士来装神弄鬼,驱除邪祟? 他才是邪祟,他全家都是邪祟! 不过,纵使道士将破锣敲得如此震天响,江陵还是躺在床、上,丝毫没受任何影响地睡着。 最后,道士也觉得无趣,连钱都不好意思要,灰溜溜走人。 此刻,忍耐许久的江秀才,终于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陵儿,你别走啊!你留下爹一个人,怎么活啊......” 江秀才这一哭,阿黛也跟着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蓝敖不知该如何劝,只能把可怜的老头从地上扶起来。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白了头,顿时鼻子一阵酸。 正当此时,江陵屋中突然有了响动,蓝敖最先听见,于是直接往屋里跑去。 果然,他一进屋就瞧见床上的女子,已经颤巍巍睁开双眼,虽说两侧红润的脸颊早已陷了下去,眼光依旧有神。 “江陵!”蓝敖忍不住欣喜喊了声,当即就执起她一只骨瘦嶙峋的手,紧紧包裹在手中。他不敢用劲,温柔地就像捧着一只易碎的鸡蛋。 江陵很虚弱,但还是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蓝轻舟......方才,我,我见到白千里了......”说着说着,就轻咳起来。 蓝敖连忙端来了一杯热水,将她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喂她喝。 江陵很顺从,柔弱地如同菟丝草一般,就着蓝敖的手喝了几口水。不过才喝了几口,她便摇摇头,示意不喝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