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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易也不是那等冒失之人，他一边说，同时也在观察着凌家主的脸色。

    如果凌家主露出哪怕一丝不满，凌易往后绝对不会再提及此事。

    因为他不愿意向一个糊涂人提供帮助。

    不过凌家主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反感，而是示意凌易继续说下去。

    凌易心下稍安，看来凌家也不全是一些酒囊饭袋。凌家主是个明白人，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

    “就目前看来，外聘玄术师固然是集结了众人的力量，让凌家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只是由此带来的隐患也不容忽视。”

    “外聘玄术师就好像是依附在凌家这块土地上的一盘散沙，如果有一天风浪来袭，最先分裂的，就是这盘散沙。”

    凌易尽量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凌易本来以为，这一席话会引起凌家主的反思，却没想到，凌家主直接对他点了点头。

    ——这、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凌家主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做法的不妥之处？

    可是这说不通啊！

    既然如此，凌家主为何不推行改革，采取一种更加合适的方法呢？

    凌易想不明白。他疑惑地看着凌家主，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既如此，老先生为何不——”

    凌易话没说完，就见上首的凌家主忽然沉了脸色。

    凌家主眉头紧锁，似是笼着一层散不开的浓雾。

    相谈了几个时辰，凌家主一直是温和的，从容不迫的。这还是凌易第一次见到他这副表情。

    凌易咽下了还没来得及说完的半句话，静待着凌家主的答案。

    只见凌家主沉默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一声叹息从胸腹间逸出来。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尽管凌家主什么也没有说，凌易却已然明白了他那一声叹息背后的含义。

    ——凌家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在凌家主无法与人言说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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