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不是说书唱戏就能转扳过来的,唯有放手多杀。好人若不想让自己的辛苦白费,不想让勤苦所得叫坏人骗了去、抢了去,就要学会识别坏人,学会杀坏人。虽说杀不完,杀不净,但杀一个,就能少一个吃白食的人。” 只凭“唯有多杀”四字,已不难想见昔年夫妻两个纵横江湖时是何等样貌,也不知屠戮过多少贼子。她苦闷一两年,畅谈之下,壮怀稍复,也才会说出这等偶露峥嵘之语。 夜洪水道:“夫人,这番没藏飒乙挑头,大贼小贼结了伙一起来,咱们只管放手去杀,也算是替世人除害。这两个小子怎样发付?先杀了么?” 苏夫人道:“随他们去好了。他们要是学好呢,那就多活几年,不想学好,将来不怕不受果报。天道虽说时灵时不灵,却好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灵的。” 夜洪水用足尖踢开呼衍除身上穴道,摆摆手掌命他滚开。对这种狡恶之徒,真是连话都不必再跟他多说,指望他们能改正,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公琦扶起呼衍除,一对难兄难弟,一步步挨着出厅去了。苏夫人眼望二人背影,说道:“想称霸江湖不可怕,想称霸江湖却不明说,还要把自己装扮成江湖人的福主,这才可怕。” 苏夷月道:“娘,我算是明白了,你放心,我再不会去信他们的鬼话。可我也不想跟你走,我想回杭州去,行么?” 苏夫人奇道:“不想跟我走,那你去衡山找我做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苏夷月道:“我上衡山,是想找到你,让你到杭州去的。几位师叔都叫人捉去了,杭州那样乱,你去了,必能镇得住。” 苏夫人道:“义血堂就算是散了倒了,日后也不难重新整肃回来,可崆峒派若得了手,那就万劫不复了。是以我不会去杭州,我要去见瞿先生,这两件事轻重缓急不同。” 苏夷月道:“你不愿去杭州,我也不愿再跟着你走,咱们各走各的。”转眼间,又回复那种不肯说理的旧时模样。 苏夫人无奈摇摇头,说道:“同不同去全都随你。到了杭州,遇到了事,要多跟你史婆婆商议,多跟你纪师伯商议。做事情,不能全靠武功蛮力。”苏夷月自是满口答应,靠辞而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