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四箭手守在庙外,丧公子进了庙里,他冷冷地看了看火堆里徐徐升起的轻烟,道:“他已离此不远,哈巴,让大家伙儿赶紧追罢!” 哈巴丢失两条恶犬,心里苦闷,无法宣泄,便抬起一脚向地上的金创药瓶踢去。 不料这金疮药瓶是故布疑阵,它虽然藏在一些土灰中,那土灰里却埋着细线,药瓶一倒,瞬间便已触动机关,火堆里发出“嗤嗤嗤”三声轻响,有暗器忽然从灰堆里射了出来。 距离如此之近,丧公子一闪,身如鬼魅般闪到一旁,而哈巴却反应不及,呆立不动。 只听三声惨嚎,一只恶犬被一枚尖锐的树枝射中左眼,另一只恶犬右腿亦插了一截竹箭,而中间的那条恶犬则脑门上插着一支断箭,还有数枚石子、松果等暗器纷纷打在了庙内四周。 哈巴身在恶犬之后,这三只恶犬无巧不巧做了他的挡箭牌,使他幸免于难。 那三只恶犬不停哀嚎着,在庙中团团乱转,丧公子斜眼瞧了一下,道:“杀了它们,别让叫声惊动了他。” 哈巴闻言,不加迟疑,出腿如风,使出连环三脚,每一腿都踢在猎犬的头颅上,那三只恶犬各一声惨叫,当即毙命于斯。 丧公子冷哼道:“看不出你的狗腿功越见厉害了!” 哈巴不答,他转身背着丧公子,眼角竟淌下了几滴老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主人忠心耿耿,言听计从,那几条狗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像这几条狗一样,虽然对主人忠心无比,一旦被主人利用完了,便被兔死狗烹了。 哈巴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虽然是一个人,但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除了忠心报主,其余一无是处。 此刻的裴旻来到一片大树林中,这林子里浅草成茵,树木稀疏高大,容易留下脚印,裴旻变得异常小心,只见他脚步轻盈,缓缓倒退而行,途中绝不踏断一段枯枝,绝不碰歪一处草丛,绝不惊动一只飞鸟。 他手拿一把松枝,将自己后退的脚印轻轻扫去,这样边扫边退,很快来到一株大松树前,他右手将小剑插入树干中,身子紧紧的贴在树上,两腿绞在一起,一个倒挂金钩,头下脚上,左手扫去最后一处脚印,而后手脚并用,向树上爬去。 小时候,他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常常上树掏鸟蛋,摘野果、捅马蜂窝,他想起这些儿时往事,脸上浮现出一抹金童般天真的微笑,裴旻经过连日的奔波劳苦,直至此时方才一展愁眉。 此时,他已经听到了不远处隐隐传来的狗叫声。 脚印消失了,丧公子招呼道:“分头找,他一定就在附近,各自小心些。” 六人便迅速分散开来。 “啪”一声脆响,枯枝断折的声音虽小,也传入了裴旻的耳朵。 从树冠缝隙望去,一名丧公子手下的箭手张弓搭箭,箭在弦上,东张西望的向裴旻藏身的大树走来。 裴旻骑坐在树杈上,透过树叶的缝隙紧张地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来人更近了,他左右徘徊着,不期然站在了裴旻藏身的树下,近得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