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旻一愣,想想也是,和这少女都相处了老半天,也忘了问她姓名,于是他笑了笑,道:“未敢请教姑娘的芳名?” 那少女道:“看不出你功夫不错,说话却是文绉绉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名字么?姑奶奶姓陆,名离。光怪陆离,古灵精怪便是我。” “哦,原来是陆姑娘,失敬失敬。” 陆离嘻嘻笑道:“我看你对本姑奶奶还算客气,也不算失敬,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吗,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啦。” 她噼里啪啦的话语向爆豆儿一样,忽然又道:“我说到哪里了?嗯……三色蝴蝶兰,对。一个月之前,我好不容易在这璧山镇的碧玉山上寻到了一株三色蝴蝶兰。那绝品蝴蝶兰生长在一面绝壁之侧,这面绝壁崖高数十丈,似刀削斧劈般光滑,整个壁面青色灿然,光可照人,恍若一面天然的大玉璧,我想那碧玉山便由此得名。我熟知蝴蝶兰秉性,兰花往往较为娇贵,移植不易,那三色蝴蝶兰更要小心呵护。只是那三色蝴蝶兰被我发现之时,仅仅生有芽根,不便移植,要等一月之后,植株慢慢生长,等它长到带有若干枝叶,移植更有把握。” “这绝壁的另一侧,住有一大户人家,这一月来,我数次来往于镇上和绝壁之间,早引起了这家人的注意,起初我并不以为意,哼,姑奶奶又怕过谁来?”陆离脾气挺倔,虽然差点儿吃亏,但还是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她接着道,“谁知道他们却打起了姑奶奶的坏主意。” 原来,璧山镇碧玉山绝壁之侧的大户人家主人姓阎,名叫阎东山,早些年靠经营玉器发家致富,但仗着财雄势大,阎东山在地方时常为非作歹,是当地臭名昭著的一霸,当地人背后称其为活阎罗。 活阎罗膝下育有一子,此子从小娇生惯养,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阎家少爷真名倒无人知晓,只知道那阎少爷欺男霸女,其肆意妄为的程度比之活阎罗有过之而无不及,镇上良家妇女多有遭其荼毒,故而当地人称其为“小阎王”。 小阎王为非作歹,镇上人人见之如见瘟神,个个唯恐躲避不及,偏偏陆离自己却撞上门去,陆离寻找三色蝴蝶兰之时,无意被那小阎王看见,那小阎王见陆离年轻美貌,便故态萌发动了色心,他当即不动声色,嘱咐家中阎三等恶奴将陆离抢来。 陆离转而不怀好意的坏笑道:“阎家这次招惹谁不好?却来惹恼了我,我定要将活阎罗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可。事情宜早不宜迟,今晚我们便去,事了之后,你朋友所中之毒包在我身上。” 裴旻本是谦谦君子,不谙背里整人之道,但这少女古灵精怪,而解李白之毒又希冀于她身上,不得不随她之意,所以也只有苦笑应承罢了。 是夜,月儿在空中时隐时现,镇上、山谷,到处冷清得让人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在此时,阎家大院外却突然有两条人影由远而近掩至,那两人蹑手蹑脚绕至后院,而后越墙而入,两人一阵耳语,便朝一处明亮的房舍奔去。 这两人正是裴旻与陆离。 阎家院子颇大,院中虽有守卫巡逻,但裴陆二人却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些眼线,轻轻巧巧的来到那最为明亮的房舍之外。 只听得房内一男一女正侬侬细语,陆离好奇心大起,将右手食指蘸了一些香唾 ,把窗纸捅了一个小洞,右眼凑到洞口向里张望,只看了两眼,不禁魂飞魄散,面红过耳,忙伏低了身体,躲在窗棂之下。 裴旻见她举止太也奇怪,也单眼凑到窗洞上往里偷瞧,只见房中几支巨烛燃烧正旺,而房中大床上的两人亦欲 火熊熊,一男一女正一丝不挂的纠缠在一起,那男子微闭双目仰躺在床上,像是极其受用,那女子骑在男子身上,杏眼圆睁,正卖力的扭动柔软而矫健的如水蛇一般的腰肢。 一会儿,那年轻男子一声低吼,全身瘫软下来,那女子脸带鄙夷之色,偷偷从发髻中取出一枚长针,毫不犹豫的往那年轻男子的头顶上刺去,那长针一下子消失在男子发丝之中,男子闷哼一声,一阵抽搐便不再动弹,这贪色的小阎王真的去见了阎王爷。 那女子挺着傲人双峰从床上站起,将衣衫缓缓的套在身上,裴旻却差点儿惊呼出声来,这女子正是召唤蜜蜂、针伤李白的黄衣女。 想起昨晚黄衣女子引诱自己的一幕,如若不是那一声咳嗽,自己当时便会情不自禁地与她缠绵,而刚才那男子的下场可能便是自己的下场,想到这里,裴旻心有余悸,不禁后背生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