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名女子随着轻快的节奏欢乐旋转,加上她们脸上喜笑颜开,艳容动人,堂中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观者纷纷击节叫好,唯独安庆绪巍然不动,似乎无动于衷。 待这八名女子退下去之后,青松居士察言观色,抬手问道:“寺卿大人,您看本院延请的这些歌姬技艺如何?” 安庆绪淡淡道:“甚好,甚好,不过,刚才那八名美人表演的软舞和健舞我见得多了,在大唐舞技第一的公孙姑娘面前,难免有班门弄斧之嫌。” 青松居士一愣,道:“依大人之见?” 安庆绪欣然道:“数年前,我曾于千秋节明皇诞辰之日见过公孙之剑舞,当时便惊为天人,只可惜安某福缘浅薄,未得机会与之相交。现今如此良辰美景,适逢其会,何不请公孙姑娘在厅中一展舞姿,安某能近距观舞,当可无憾!” 青松居士面有难色,迟疑道:“这……” 公孙大娘乃他府中宾客,他怎好意思邀请宾客作舞,以博他人一笑? 公孙大娘起身道:“居士不必过虑,公孙习舞成痴,为的便是将舞技发扬光大,既然这位朋友知道公孙之名,公孙便为大家一舞,以助酒兴!” 青松居士十分高兴,大声吩咐道:“童儿,将我准备的西域美酒搬出来。” 不久,两名童子吃力的搬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大厅一角,又有七名童子分别端着一个精致的圆形木盘走进来,木盘里垫着红色的金丝绒布,布上放有一只酒杯,每名童子给每位客人分发了一只酒杯,然后站在客人身后侍立。 公孙大娘一看,这酒杯又与平常喝酒的杯子大不相同,它既不是青铜杯,亦不是陶瓷杯,也不是琉璃盏,更不是土瓷碗,而是用上等白玉精制而成,杯壁薄如铜钱,内外几乎透明。 公孙大娘不禁想起了岳州城凌波别苑中李延年曾经唱过的那首《凉州曲》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首苍凉豪迈的歌曲如今尤萦耳畔,公孙大娘在岳州城连逢奇遇,出生入死,最后总算苦尽甘来,转危为安,幸得与裴旻和月娥眉等人重逢,她笑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光杯么?” 青松居士点头道:“各位贵客,安大人,请容在下先作介绍,这桶酒来自西域,是在下高价向西域胡商购买,据说此酒原料为红葡萄,经过酿酒大师将材料放到橡木桶中发酵而成,该酒中原少有,酒质极优,风味纯正,口感细腻,兼具果香,今日正好有中原白酒酿酒大师水坊主在此,亦可趁此机会品尝外邦佳酿,对酿酒一道或有新的体会。” 当青松居士提到水龙吟时,坐在上方的安寺卿本是慵懒的斜靠椅上,而此刻他却对水龙吟另眼相看,至于原因为何,却不得而知,幸许是他常年经营朝廷祭祀等活动,对酒一道及酿酒好手特别敏感吧。 青松居士接着道:“公孙姑娘说得不错,这葡萄酒只有配上大家桌上的夜光杯饮用,方能显出其优雅的一面,葡萄酒与夜光杯来之不易,二者相得益彰,等一下大家边饮美酒,边赏歌舞,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么?童儿,开坛,斟酒!” 只见先前抬酒桶的那两名童子来到橡木酒桶旁,一人手里端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木盆,另一人小心翼翼的将木桶腰部的一个塞子拧开,顿时,桶中的酒从开口处哗哗地流到了木盆中,待木盆装满后,童子又快速的将桶塞塞紧了。 侍立在客人身后的童子们将客人们的夜光杯取在手中,依次来到端木盆的童子身前,那刚才打开桶塞的童子手里拿着一只木质酒勺,给每只夜光杯中盛入葡萄酒,每只杯子只装了小半杯,童子们便端回客人座上。 褚怜香早想喝酒,直到此时才有酒才来到手边,他急不可耐地端杯欲饮,青松居士制止道:“褚大侠,且慢,此酒不可急饮。” 褚怜香不解:“却是为何?” 青松居士道:“此酒密封于木桶之中,喝它的第一步便是必须将之摇匀,称为醒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