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鉴真大师道:“秃鹰已死,不过诸位不必过于担心,根据水坊主所描述之情形,怜香狂侠所中绿毒,贫道自有方法解之!” 水龙吟道:“大师有解毒方法,何不早说?让我们白白担心。” 鉴真大师微笑道:“水坊主勿怪,如能从秃鹰处取得解药,自是更好,如若不然,配此解药可能要两三日以上,时间上便容易耽搁了,恐对救治褚大侠多少有些不利!” 他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扬州四修,僧道书酒。水坊主善于酿酒,行云流水拳法自是高雅;青松居士满腹经纶,青松剑法别具一格;而秃鹰道长专修奇门武学,一身秃鹰功本就非同小可,但他还同时身兼飞花摘叶手、灭魂火符、追命绿毒,再配上幽冥飞扇这样的利器,四修中当属他的武功最高。贫僧虽然会些讲经说法、造房施药等微末之术,对武学一道却是一窍不通。我听闻最近秃鹰在扬州兴风作浪,造无稽异象、闯甘泉酒坊、毒怜香狂侠、弑青松居士,却一直不敢对我有所造次,只因为一是我大明寺寺内高手如云,不容小觑;二是我对医道颇有研究,虎守杏林的传说亦令他有所畏惧。” 裴旻奇道:“虎守杏林?什么传说,令秃鹰这样的人亦心生胆寒?” 鉴真大师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目前救治褚大侠之毒伤要紧,等此事一了,我自会与裴少侠深谈。如今我先回寺中准备,你们速将褚大侠送来大明寺,如此方能节约时间,事半功倍。” 众人正欲走出丹房,突然一阵喧哗,两队士兵从屋外涌了进来,执刀分队而列,领头者喝道:“都不要妄动,鸿胪寺卿安大人到!” 一锦衣人背负双手,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正是安庆绪。 安庆绪表情严肃,他看了看秃鹰之尸体,再看了看在场的人,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秃鹰可是皇帝赐封的镇南大法师,负责调查扬州异象,怎么会死在上清观中,咦,公孙姑娘也在这里,你可知是谁将秃鹰杀害?” 公孙大娘道:“安大人,这秃鹰作恶多端,不但戕害青松居士、毒伤江南狂侠,还侮辱了许多扬州少女,我与阿弟前来找他索取解药,比斗之下,拳脚无眼,一个收之不住,便将之打败,他刚才只不过是受了伤,人却非我们所杀?” 安庆绪似乎不信:“只有你们在场,不是你们所杀,那是何人所为?总有一个是凶手吧,总不成是幽灵杀人,你们可不要狡赖。” 公孙大娘有些火了,道:“你又哪只眼睛亲眼看到我们杀了他,他死之时,嘴里冒着寒气,但此时寒气消失无形,的确是匪夷所思。” 安庆绪看到公孙大娘生气了,他可不愿得罪了她,于是,他语气转缓:“秃鹰是皇帝陛下御封的镇南大法师,正奉命彻查金鲤黑猪、童谣木偶诸事,是我亲自前来传的诏书,他如今被人杀死,我又如何向皇帝陛下回复?真是左右为难。” 公孙大娘笑道:“安大人,你可看走眼了,黑猪金鲤、木偶童谣等怪异之事,都是秃鹰的手下---上清四鬼所为,黑猪是山鬼所扮,金鲤是水鬼作怪,木偶乃人鬼所埋,童谣乃戏鬼传播,这四人皆是受秃鹰指使,秃鹰道人是贼喊捉贼,他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者。” 安庆绪似有不信:“此话当真?果真如此,那秃鹰真是死有余辜!但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公孙大娘道:“你们从山下而来,一定见到了山路上山鬼和水塘中水鬼的尸体,木鬼已被烧死,但石屋尚在,戏鬼就在前院之中,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庆绪不得不点头道:“这点不容否认。如此一说,你阿弟不但无罪,而且有功?那谁是你的阿弟裴旻?” 其实在场的其他三名男子,鉴真大师是和尚,水龙吟长发披散,三十多岁,只有裴旻最为年轻,安庆绪见多识广,岂会不识人,且他先前本在青松书院见过裴旻一面,正是彼时并未打过招呼,但他却故意有此一问,他知道裴旻与公孙大娘的关系,而公孙大娘前番拒绝了他,且裴旻安排褚怜香前来梧桐居捣乱,让安庆绪有些难堪,所以安庆绪对裴旻十分不满,想借此树立自己的威风。 裴旻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答道:“在下五品游击将军裴旻,见过寺卿大人。” 安庆绪上上下下大量了裴旻几眼,突然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已封将军,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公孙姑娘拜你为师了。” “大人过誉了,我不过偶然间在剑南道救了圣驾,皇帝陛下一时高兴,让我领此虚衔罢了。” 安庆绪道:“我亦听闻此事,据说你在楗尾堰上与刺客大战一场,将刺客打入江中,立下救驾奇功。” “往事休提,如今我们要去救人,时间紧迫,请大人行个方便!” 安庆绪笑道:“那是自然,这里的残局就由我的手下来收拾,你们尽管去吧。近日我自会来找你们,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