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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歌女登时飞霞满面，娇躯微颤，娇声道：“陛下！”

    那中年美妇眼中露出痛苦之色，随即一闪而逝，强自欢笑道：“陛下，你好坏……”

    完颜亮哈哈大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朕是天下第一风流人物，更是天下第一猛男，今夜朕就要叫你们知道朕的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酒！”

    完颜亮身后，乌海静静肃立，面无表情，听到完颜亮叫喊，急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给完颜亮面前的几个金樽都斟满酒，他的手势沉稳，绝不晃荡一下，可是他的手背上却已经发白，青筋爆出。

    那个中年美妇偷偷望了一眼乌海，随即迅速移开目光，低头垂目，眼中痛苦之色更浓，隐隐有泪光闪动。

    乌海却似乎毫未在意，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倒完酒，一步步倒退回原位，低头垂目，恭敬肃立，完全一副逆来顺受的奴才相。

    可是有谁知道，乌海的心在滴血，千万把锋利小刀正在刺割他的心。

    愤怒、仇恨，痛苦，已经快充爆了他！

    他的亲生父亲被完颜亮杀害，而此刻他的亲生母亲，正躺在他的杀父仇人怀里，强颜欢笑，受尽屈辱，而且是当着他这个儿子的面，当着这么多人。

    乌海低着头，紧紧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完颜亮醉眼迷离，瞅着眼前怀里几个美女，忍不住色心大起，淫性大发，呵呵大笑道：“群臣尽兴，朕要去伺候朕的几位大美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众位美女，随朕进舱去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左拥右抱，拥着那个中年美妇，在两个歌女左右搀扶下踉踉跄跄进了船舱。

    金国群臣众将纷纷放声狂笑，相互举杯痛饮。

    第二日。

    朝阳升起，斜铺江面，江水晃荡，龙舟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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