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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凤元打量了眼坐在板凳上，身穿雪白棉衣的方炎，嘿了一声，啧啧道：“古蛮法当真这番神奇，我以为你得再过一月才能苏醒。”

    方炎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周凤元一杯，神色真挚，“多谢前辈救助之恩。”

    周凤元抬手挡下，自己取了壶酒，笑道：“喝不惯茶，喝酒好了。你是如何知道当时我在场？”

    方炎也不介意，放下茶杯，将当时危难关头手心提示，顺带着李行珍落字之事娓娓道来，周凤元恍然大悟，有些懊恼道：“原来是李行珍搞的鬼，我还想着再观摩一会儿，等你俩逃出一段距离再出手，可惜了。”

    方炎嘴角一抽，敢情这位前辈还真的一开始就在场啊！

    周凤元摆摆手，看了眼方炎，皱眉道：“老实说，你这磨磨唧唧的性子我不喜欢。”

    他又随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可也由不得我不喜欢。”

    方炎心中微动，说道：“前辈是想要晚辈做些什么，才三番五次试探晚辈？”

    周凤元点点头，突然提起一事，“那日在藏龙巷，你是不是察觉出我的身份？”

    方炎摇头，“只是心有所感，觉得前辈与早年卖馄饨时，不大一样。”

    周凤元精神大振，“你买过我馄饨？咋样，滋味是不是天下独一份！”

    方炎苦笑，赶紧点头，奉承些许好话。

    周凤元老神在在，片刻后才说道：“你能察觉，并非偶然，有人曾赠你一份天大机缘，才让你有所感应，不然我等儒门书生，又岂能如此容易被人看破。”

    方炎不动声色问道：“莲花圣人？”

    周凤元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追忆，“死的可惜了。”

    方炎沉默，周凤元看了眼他，开口说道：“既然死里逃生，我听那花姓丫头说你又擅长自省，可有道理可言？”

    方炎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么问，与心中酝酿片刻后，说道：“步步相扣，躲无可躲，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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