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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湛滔滔不绝地部署着新一年的工作安排和人员分配，秦知暮全然没放在心上。

    她只是看着笔记本发着呆，想着霍君宴受伤的眼神，思索着刚才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秦知暮太过于专注复盘自己方才的行为，以至于徐湛讲完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秦律，秦律？”徐湛见秦知暮没有反应，加大了音量喊着她的名字。

    秦知暮瞬间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看向徐湛。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徐湛无奈地摇了摇头，秦知暮和霍君宴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了些，也就没多说什么。

    “关于新一年的工作安排，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徐湛将目光投向了吴墨和秦知暮，等待两人的回应。

    “我们这边，全力配合。”秦知暮也没多想，只是敷衍地回答着。“这是我的助理吴墨，大家以后有什么事情联系他也是可以的。”

    “大家好，今后请多关照。”吴墨不自然地站起身，向大家一一问好。他单纯腼腆的样子引来女生们好奇的注视，就像被觅食的老虎盯住了一般，不怀好意。

    “今年的年会秦律可一定要参加啊，我们法务部的姑娘们可是准备了节目的，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参加？”徐湛笑嘻嘻地问着。他自然还想着借此机会让秦知暮在年会时大放异彩来着，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不用了，这方面不是我的强项。”秦知暮婉转地拒绝着。

    “哦对了，最近集团是打算进军什么新项目吗？”秦知暮想起霍君宴的说辞，试图向徐湛打听一二，她不明白新的项目为何还会需要Jessica陪在身边。

    “最近帝都有一块新的地皮，帝都分公司的人想拿下来做商务楼和配套商业。但是竞争比较激烈，霍总最近一直在忙着和负责招标的部门接触。招标会临时改到下周一，我们这边也在准备合规的材料。若项目成了，到时候还要麻烦秦律你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秦知暮的语气稍有缓和，所以他才会没有时间陪自己去试礼服。一说到帝都，自然少不了Jessica的参与。

    “不过，这个Jessica确实有两把刷子。她自从负责檀宫的企划后……”徐湛猛地意识到在秦知暮面前夸奖Jessica明显不妥，他的音量逐渐变小，直至闭上嘴巴。

    秦知暮客气地抬起头，冲徐湛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那么，今天的会议？”看样子，会议应该已经结束了，秦知暮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律所待着了。

    “哦，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去我那儿喝杯咖啡？”见秦知暮起身，徐湛彬彬有礼地询问着。

    “不必这么麻烦，我和吴墨就先回去了。”秦知暮微微颔首，随即带着吴墨离开了霍氏集团。

    之后，秦知暮并未直接乘坐网约车离开，而是再次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吴墨一脸茫然，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彩票放在便利店收银台上。

    “老板，中了500。”原来，秦知暮那日和霍君宴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来到地铁站下的便利店里买水喝，无意中看到了放在收银处的刮刮乐，顺手买了一张。

    早晨在办公室里发现了被自己遗忘的刮刮乐正安静地躺在包里，她拿起硬币刮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还真的中了500元！看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自己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成年人的世界不过就是“在崩溃中自愈，在自愈中崩溃”的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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