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内忧外患-《盛唐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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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武后轻笑,“善哉,朕之千牛虎子气魄犹存,朕闻,东都千牛有军魂,与民如鱼如水,与敌不死不休,便是此意了”

    武后回避功过之争,以长驱北漠,劳苦过甚为由,改封薛怀义为鄂国公,转任右卫大将军,其余将佐多有财帛赏赐,权策赐紫金鱼袋,这是个类似双眼花翎的服饰荣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紫袍,配金鱼袋,但到了他手里,只能束之高阁。

    与此同时,大唐边疆的另一场战争也到了尾声,文昌右相韦待价、安西大都护阎温古统领三十六路大军,出征吐蕃,大军行至寅识迦河与吐蕃战,初胜后败,韦待价无将领之才,不善抚众,时天寒地冻,粮草匮乏,兵士多冻馁死,西北诸羌转而臣服吐蕃,大唐西域商道危如累卵。

    武后大怒,将韦待价流放于岭南绣州,阎温古因迟疑不前,贻误军机,斩首。

    两场边境之战,加上去年腊月的平叛之战,权策见识了大唐的气魄,朝堂上下,敢于言战,往往一言不合即大举动兵,这是大唐立国初期悍勇之气的惯性,但这仅限于上层,实质上南衙府兵的战斗力和纪律,已经大不如前,府兵的基础是自耕农,土地兼并了,自耕农阶层缩水,官绅勋贵又不承担兵役,府兵制度的瓦解,只是时间问题,府兵制瓦解,募兵制替代,变革之际,中央政府没有迅速调整,掌握主动,便埋下了藩镇割据的祸根。

    权策用力搓了搓脸,罢了罢了,他根本无力干预这些。

    门扉叩响,道士发髻的尺素向里面张望,“大郎,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洛阳令的家人送来的”

    权策接过,信封上写着“道友权策亲启”,倒是新鲜。

    拆开信封,才知信不是魏元忠写的,作者是道教宗师司马承祯。

    信的内容极其含糊,“欣闻道友北征归来,战阵之上,难免损伤身体,些许陋见,伏乞采纳,人体之调和,重在气血关节各安其位,譬如丹田有气,即便暗弱,不失为正,悉心培育即可,若另引元神,势必扰攘,不谐于人体”

    权策百思不得其解,召来权忠,询问近期父亲和王勖父子的动向,却是并无异常,权策数次拿起笔,要写回信,却不知如何措辞,他不相信堂堂道学宗师会无缘无故写一封信关心他的身体。

    权策将信放在一边,打起了十二分小心,倍加留意朝中动向,诸多翰林学士的聚会宴饮,来者不拒,只盼能听到些蛛丝马迹的风声,与同僚的关系倒是热络了许多,终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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