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敢当,不敢当”内侍连声逊谢,权祥依着规矩,上前塞喜封,内侍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死活不干领受,点头哈腰的离去了。 府中上下,只晓得主子又得了赏赐,还是陛下亲手制的衣裳,这份荣宠,可是头一份儿,自是欢天喜地,奔走相告,走在大街上,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权策却是淡然处之,武后弄出这一出,固然有褒奖他一心为公、志虑忠纯的意思,也不排除是烈火油烹,将他架在火上,引来所有人的忌惮,注意得人多了,他自是只有更加谨慎小心。 “花奴,传令下去,告知李景荣,我行程紧张,便不见他了,叮嘱他安心领军,该他的,我不会亏待” “是,主人”花奴屈膝领命,仰头看了权策一眼,咬了咬唇,没有立时离去。 她的眼睛扑闪扑闪,像是会说话,权策明白了她的担忧,笑了笑,“莫要担心,分寸尺度,我心中有数,不当做的,不会做,也没人能勉强于我” 花奴脸颊羞红,低声嗯了一声,提着裙裾,垂着头,匆匆离去,有些狼狈模样。 “哈哈哈”权策仰天大笑,花奴身子抖了抖,跺了跺脚,跑得更快了。 花奴是见了武后亲手为他缝制中衣,显然超出了君臣分际,便忧心权策逾越边界,自古伴君如伴虎,有了那种关系更是凶险万端,权策哪里会接这口黑锅,果断地否认。 这当然是不够的,他还有一出大戏要演。 于是乎,没过多久,长安上林坊的百姓便见到了瞠目结舌的一幕。 堂堂首辅宰相,新安县公权策,竟然披头散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扣着腰带,跨上了玉逍遥,身上衣衫是簇新的,不晓得是不是新得的赐物,但有些凌乱,衣扣扣错了位置,没有穿戴周正,脚上只有一只皮靴,后头有仆役狂奔着追上来,当街给他套上。 “快些,快些传令到蓝田县,本相立时要校阅长安戍军,胆敢贻误者,以军法论处”权策一边穿衣穿靴,乱成一团,一边连声喝令,身后自有官兵风驰电掣奔了出去。 这一出很快传遍了长安和骊山,顺顺当当扭转了节奏。 朝中官场,本就是最不信眼见耳闻的,无事也要生出是非,何况有权策的表现做注脚,立时便有别样的解读流传开来,武后的旨意,保不齐另有深意,看着亲近温柔,实则是另有乾坤,威慑告警,才令权策惊惧如同惊弓之鸟,仓皇出郊校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