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沉默片刻,沉声道,“光庭,对母亲不敬,说到哪里,都是兄长的过错,然而,逝者已矣,你我都是河东裴氏嫡传子孙,关键时刻,总要勠力同心,才能光大家声” “呵,过错,你是一家之主,哪里会有过错……”裴光庭摇了摇头,嗤之以鼻,严肃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也不必拿大帽子压我,有什么吩咐,道来便是,只要不有违朋友之义,我可以考虑帮你” 裴延休深吸一口气,“近段时日,权相爷或者信阳王可对你有所暗示?” 裴光庭思索了片刻,摇头,正色道,“并没有,兄长许是误会了,此事当与我没有干系” 裴延休勉强扯了扯嘴角,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若不是父亲荫蔽,绝不可能有现在的高位,即便靠着父荫,他的官位也差不多到头了,说有人惜才,有人认为他奇货可居,他是不信的。 “罢了,听天由命吧”裴延休无奈,也没了谈兴,拂袖起身。 袍袖挥舞,却正好打到身后侍女捧着的漆盘。 “咣当” “嗤嗤……” 漆盘上的一盅鹿血羹打翻在地,血红色的羹汤洒落在地板上,像是突然倒入沸腾的滚油一样,剧烈反应起来,灰白的泡沫四下蔓延,发出嗤嗤的响声。 像是催命一般。 裴延休蓦地拧身回头,盯着地面上的异变,脸色又是狰狞,又是恐惧。 他每日餐后,都会服食一盅鹿血羹,雷打不动,要不是今日心事重重,他怕是已经死硬了。 管事大骇,厉声唤来了护卫家丁,将那侍女拖下去盘查。 “谁?谁要我死?”裴延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裴庆远是个胆小怕事的,一直沉默不开口,见此异状,忙不迭告辞离去。 裴光庭坐在原位不动,突兀开言,“要你死的,定是不想你出征立功的,你好生想想,可得罪了谁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