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武攸暨却不以为忤,头也没回,说的话直捅肺管子,“宋侍郎,既来之,则安之,休要牢骚太盛,本王能让你来,你便只能来,至于事大事小,与你何干?” 宋之问噎得两眼翻白,却又无言以对。 他们的身后,东宫中,李裹儿噘着红艳艳的嘴儿,歪着头思索,整个人更是鲜活。 大兄这一回,以一己之力,压制朝堂局,力保李重俊,想必日后,韬光养晦,百般委屈求的情形,不会再出现了。 他在朝中无可匹敌,那么,他的对手,便只剩下皇祖母一人。 前路仍旧颇多艰险,大兄该以何种方式与她斗争呢? 李裹儿蹙起眉头,两手十指交叉,抱在一起,虔诚地为权策祈祷起来。 大兄,必胜哦。 在心头甜滋滋为大兄祝福,猛地惊醒,后脊梁骨一凉。 她早早先入为主,大兄应当是个纵横天下的大英雄,最见不得他退让妥协,但,这般位极人臣,操纵储位,培植一批忠义精干的党羽,与天下为敌而致胜。 他的终点,又在哪里呢? 李裹儿不是寻常女子,也不爱走寻常路,她的思路,转了个奇特的弯,开始盘点权策的女人们,得出了一个愉悦的结论。 这些女子,要么名不正言不顺,要么出身蛮夷,要么位分不高,若是她参与排行,定是要做头把交椅的。 想着皇祖母的凤冠霞帔,母仪天下,她突然有些跃跃欲试。 李重俊在一旁沉吟思索,方才武攸暨的作态,是说李裹儿和张易之都是可信任的支持力量? 他有些兴奋,正要找李裹儿拉拉关系,却见到她眸光大亮的憧憬模样,脸颊笑开了花,惊艳固然惊艳,但在父丧灵前,算是失礼了。 李重俊赶忙收回视线,佯装没有看见。 他们两个一个欢喜,一个兴奋,都没在意旁边的李重福。 李重福悄然出了灵堂,以出恭为由,支开了左右人等,在东宫偏僻处,揭开了一块地砖,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里头有一条暗道,与宫禁外含嘉仓城的一处柴炭仓库相通,这个工程,并不是他挖掘的,是已故太子妃韦氏的手笔,韦氏去后,二张兄弟辗转察知,隐瞒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重福,再三叮嘱不得常用,以备紧急时之需。 李重福却没有听,他在宫中守丧,便时常通过这里与府中的心腹人手联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