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是佛是魔(三十七)-《盛唐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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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呵”公孙雅靖不屑地吹了声口哨,活像个老,不屑之意更浓,“拿权相爷和魏王来压老夫哼哼,只能证明,来的即便不是废物,也好不了几分,安西军是边军,虎狼之师,跟看家护院的阿猫阿狗较量,平白失了身份”

    武崇谦年轻脸嫩,受不得激,跳起脚来,扔下一句,“大都护试一试便晓得了”,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离去。

    公孙雅靖眯着浑浊的老眼,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皮毛大氅,“武家的小崽子,到底是不成器”

    他收到了一封信,没有见到送信人,信笺底下有一方朱砂印,是屏风二字,旁人或许不知,公孙雅靖是熟悉的,这是夏官尚书袁恕己的私章印鉴,因他的得意诗作是一首咏屏风,故而制了这么一方印。

    信中的意思,并不繁杂,甚至有些婉转恳求,只是让他谨言慎行,多与裴延休和李景荣二人配合,若是所作所为不合心意,建议他借故巡察边疆,暂时离开龟兹城一段时日。

    依着官场的脉络,袁恕己算是他的恩主,此事不算过分,他应当要听命行事的。

    然而,作为一个行伍一辈子的老卒,又镇守西北国门,他的良心不允许他懈怠履职,牺牲公义,来报答私情。

    公孙雅靖不愿搅和朝中的浑水,但也不是傻子,袁恕己是相王李旦的人,他要在安西都护府闹幺蛾子,九成九与储位朝争有关。

    “争来斗去,都不像个样子,祸首便是那宫中妖人,太宗皇帝英明神武一生,临了之际,却为大唐埋下了数十年祸端,殃及累世子孙,九泉之下,怕是难以瞑目了”

    公孙雅靖心潮起伏,翻身起来,在堂中往来踱步,心头有愤恨,有无奈,也有惋惜。

    走动了许久,心绪缓缓平复下来,他并非孑然一身,也有子嗣亲友,终究要向人情世故低头,“倒要瞧瞧,你们能折腾成什么样,只要不过分,老夫懒得搭理”

    “来人,安排下去,将城东军营空出来,留给神武道兵马驻扎,留下耳目,密切监视动静”

    次日午后时分,李景荣和裴延休统领近三万人来到,顺利入驻龟兹城东大营。

    公孙雅靖有心结,只是露了个面,打了招呼,张罗了酒菜羊肉接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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