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说,白簌簌应承会解决那名筑基真人。 但陈业还不确定李光宗的实力,需要另做万全的准备。 他走出屋子,知微立刻走了上来: “师父……她走了吗?” “走了。” 陈业当然知道,知微口中的她正是白簌簌。 只是……这大徒儿以前不都是喊白姐姐吗? 知微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陈业: “师父,你,你要小心白簌簌。她乃白家嫡女,又是灵隐宗真传……师父,千万不要陷进去了。” 她话只说半截,但言外之意,陈业已经了然。 陈业笑了笑:“合着知微以为师父想招惹她,呵……这种看起来像女娃的少女,师父可不喜欢。又娇蛮任性……只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大徒儿默默松了口气,但等回味完师父的话,脸色又冷了些许:“师父,知道就好!” 说罢,转身离去。 只留下墨色的长发背影。 知微走了,但青君又跑了过来。 她手里端着另一碗汤水,小脸却鼓鼓的,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她几步走到陈业面前,将碗“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汤水都溅出来几滴。 “喏!给你的!” 青君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陈业,声音闷闷的, “臭师父……摸了别人臭脚的臭师父,爱喝不喝!离青君远点!” 气氛,有点奇怪啊…… 陈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知微的情绪也不对劲? 他端起碗,故意大声地喝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嗯!还是我们青君做的汤最好喝,又甜又润,师父的心都暖了。” 青君听到夸奖,小脸一垮: “胡说!白簌簌的汤才是最好喝的吧!就算是她的洗脚水,都比青君的汤好喝!” 小女娃冲着陈业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 只留下陈业,默默将徒儿的汤喝的一点不剩: “这两个小丫头……” 他将碗放在桌上,也没告诉两个徒儿今晚的事情,免得她们担心,便直接大步离去。 良久后, 小女娃才偷偷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见师父走了,不满地哼哼:“笨蛋师父,又找别人玩去了……可恶……” 她轻手轻脚走到桌前,见师父将汤全部喝完,这时小脸上才多了点笑意: “喝喝喝!给师父喝成大肥猪,让那白簌簌见了都犯恶心!” 她决定了,以后要疯狂投喂师父! 师父都这么老了,干嘛长得这么好看! 身为徒儿,必须让水性杨花的师父,走上正途! …… 陈业没有片刻耽搁,径直离开了本草阁,前往李家。 他现在又不是独身一人,完全没必要和李光宗单挑,寻得帮手,岂不更好? 夜色下的月犀湖坊,灯火阑珊,湖光潋滟,风景优美。 空气带着淡淡的湿气。 陈业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一处略显古旧的宅院前。 这里便是李秋云的老家。 院内灯火尚明,隐约可见一道倩影正在月下练剑,剑光清冽,身姿矫健。 “秋云。”陈业在院门外轻唤一声。 剑光一敛,李秋云收剑而立,见到是陈业,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陈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陈业走进院中,开门见山,将自己和李光宗的恩怨简单说明。 李秋云静静听着,脸上的讶异渐渐被愤怒所取代。她这才明白,为何初见陈叔时,他会是那般落魄潦倒的模样! 幸好,陈叔迷途知返…… 但此等恩怨,势必以血报之! “竟有此等背信弃义之徒!”李秋云银牙紧咬,俏脸含霜,她握紧手中长剑,斩钉截铁地说道,“陈叔,此事,秋云帮你!这等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距离她练气后期,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多。 李秋云已经稳稳站在练气七层,斗法能力今非昔比。 当初,若不是李秋云适才突破,否则能轻而易举斩杀壮硕女人! “好,不过此事凶险,还需寻得一位帮手。”陈业沉吟道。 陈业第二个要找的人,自然便是何奇。 此人虽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缜密,又是经验丰富的狩妖修士,练气八层,战力不俗,是眼下最合适的盟友。 而且,李光宗身上可能还有筑基丹,也能以此为利,让何奇出手。 计议已定,两人也不再耽搁,立刻动身前往何奇的住处。 何奇一家此时正准备歇息,见陈业与李秋云深夜到访,也是颇为惊讶。 何奇待将两人迎入屋内,何书瑶看到陈业,怯生生地躲到父亲身后,小手却紧紧攥着胸前那枚清神玉,小声唤道:“陈叔叔……” 小丫头圆嘟嘟的,娇憨可爱,只是比较内向,有些怕生。 陈业笑着和小书瑶打了声招呼。 小书瑶吓得缩回脑袋,又忍不住探出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两人。 陈业看向何奇,神色一肃:“何兄,今晚,我们想请你一同去取李光宗的性命。” 何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儿,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陈兄弟,此事非同小可!那李光宗身边,可是有药王谷的筑基真人坐镇!我等练气修士,如何是真人的对手?此行,与送死何异!” 说着,何奇也叹了口气: “以前李光宗都是在坊市内,这次在坊市外营建妙丹园,不就是因为有药王谷依仗么?看似是机会,实则是陷阱啊……” 他有家有室,不能拿性命去赌。 陈业却笑了笑,胸有成竹:“何兄的顾虑,我自然知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