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楼野轻抚着桑晚的后背,“我在!” 桑晚有很多话想说。 想问楼野,从重逢开始,我好像每天都在给你带来麻烦,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烦? 哪怕一点点。 还想说,人的耐心总是有限度的。 等你对我耐心告罄的时候,你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会纠缠,我们好聚好散。 话到嘴边,桑晚却不敢说。 生怕说开了,梦也醒了。 她又回到了医院里时,无人搭理无人回应,每天只能和冰冷的点滴注射瓶默默对望的时候。 楼野的怀抱很暖,就连咚咚的心跳声都带着一股令人倍觉踏实和安心的沉稳。 桑晚眼皮一阵阵发沉。 楼野确定,刚刚桑晚有话想跟他说,可她只是叫了声他的名字,就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怀里的身体越来越沉,环抱着的胳膊垂落下去的时候。 楼野再低头,就见她已经睡着了。 桑晚睡了一天一夜。 傍晚的时候被楼野叫醒,昏昏沉沉的被喂了半碗粥就又睡着了。 梦里全都是担惊受怕的童年。 被人踢得哐哐作响的铁门,和门外的怒吼谩骂。 半夜时被砸破的玻璃窗,和烧着了丢进来的碎布纸片。 还有那些露出狰狞笑容的丑恶嘴脸。 “妈……” 从睡梦中惊醒,窗外夜色漆黑。 有那么一瞬间,桑晚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无法挣脱的梦里。 下一瞬,灯光亮起,楼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桑晚,我在!” 抬起头,正看到楼野。 呼…… 桑晚一口气呼出去,软软的偎进他怀里。 再也睡不着了。 接连几天,楼野推了所有的应酬,连20楼都没上去过。 一起吃早饭。 一起做晚饭。 不过几天的功夫,桑晚已经不再做噩梦梦到小时候了。 满心憧憬的等着预约下一次见孙月清,问她前一次是谁来了,告诉她很快就能母女团聚了。 这天早晨,桑晚在路边下车,刚走到公司门口。 就听到了身后那声惊喜的“小晚”。 理智在尖叫:桑晚,别回头,向前走!你不认识他! 可两只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桑晚回头,只一眼,脸色骤然失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