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声音轻微,黄春下意识的道:“那就用刀子去收买。” 说完他担心这话过头了,就准备解释。 可沈安却微微点头,说道:“某已经找枢密院给了文书,你们明早出发,记住了,把那些赃物都带回来。” 黄春欢喜的道:“郎君放心,一群贼人而已,咱们当初可是在辽人那边做贼的,是他们的祖宗!” 他确实是欢喜,一是被派出去有活干,二是因为沈安对他的作法很满意。 用钱收买不了,那就用刀子来说话。 这样做事才爽快,才不会觉得束手束脚的。 跟对人了啊! …… 几日后,当黄春看着眼前这个破烂的寨子时,不禁抑郁了。 所谓的寨子,就是一排低矮的栅栏,外加几块石头。 几十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女站在栅栏后面,手中拿着木棍。 这是贼人? 黄春觉得自己怕是成了傻子,他看向了被‘收买’来带路的泼皮,说道:“你可知道某当年在塞外时的威风?你可知道某当年是怎么杀辽人的吗?你可知道某是怎么痛宰西夏人的吗?你的谎言将会成为你的墓碑。” “春哥,这句话说得好……你的谎言将会成为你的墓碑。” “春哥自从跟着郎君后,就学的雅致了,这是要准备考进士呢!” 一群兵痞在夸赞着黄春,有两人缓缓走过来,边走边摸出了短刀。 那狞笑是这般的凶狠,泼皮慌了。 “就是这里,小人不敢撒谎,就是这里。” 黄春劈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这样的人去劫道?劫谁?” 这些人不被人抢劫就算是不错了,竟然还能去劫道…… 扯尼玛的淡! 泼皮抓住他的双手,惊惧的道:“小人……他们劫道只是传言……” 嗯? 黄春送开手,看着那些贼人,问道:“地名可对?” 斥候说道:“春哥,就是这里。” 黄春摇摇头,说道:“边上有地,这特么分明就是避税的百姓。贼人……劫道……冲进去,让他们交代清楚,挖地三尺查验。” 邙山军只是拔出长刀,那些所谓的‘贼人’就跪了。 稍后一番检验和询问,黄春就得了证据。 他仰天长叹道:“那个蠢货竟然以为郎君和他一样蠢吗?他要完蛋了。” “回去,快马加鞭,马上赶回去!” …… 曾公亮觉得自己和沈安无冤无仇,所以沈安的贸然上门让他有些恼火。 他护短。 这是大多上位者都有的毛病。 我的人你说不得,碰不得,要干啥我自己来。 你越说我越不会动! 这种心态曾公亮很是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觉得沈安会再来找自己的。 所以他在等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 沈安不见踪迹,每日不是去太学授课,就是在家避暑,日子逍遥之极。 “那少年竟然这般不以为然?” 今日休沐,曾公亮起晚了些,就披散着头发,坐在外面的树下乘凉。 微风徐徐,手中再拿着一本书,这样的日子曾公亮觉得自己永不厌倦。 这就是人生,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百姓只求每天能吃饱饭。 小吏只求能升官。 商人只求每天都能挣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