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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芬将话接了过去。

    有点儿收益，还要保证生产，报销职工的医药费，工资只能拿着产品顶账。

    这让顾孝武的面子上有点儿下不来。

    “是这么个事，你爸他们单位效益不是一直不好嘛。”

    “不跟人家学，跟谁学？跟你？”

    让马三儿教老爷子做生意？

    还得照顾老爷子的情绪。

    顾北突然反应过来，满脸惊喜的看着顾孝武：“爸，您……真下决心了。”

    幸好他之前学着顾北，在外面也买了一个小院子，倒也不愁没有地方住。

    “那您要找我说什么？”

    答应吧？

    顾北才是真正的东家，他做不了主，而且低价出货，还容易坏了规矩。

    “妈，挺晚的了，您和我爸也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老顾，叫大佬。

    “你爸的意思，你上次不是跟我们说了，让你爸也学着做生意嘛，现在厂里的情况确实不好，每回发工资都是面包、饼干的，你看看，能不能跟老三说说，让他……带带你爸。”

    “小北。”

    单位发不出工资，两口子也只能在周末，拿着饼干、面包各家各户的串，能卖一点儿是一点儿。

    也早就等着顾北坦白交代呢。

    顾孝武闻言，叹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一步，可眼下厂里估计是真没辙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人谈话，虽然还没找到我，可我也听见风声了，厂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劝大家伙自谋生路，我也别等着人家找了，还是主动一点儿吧，可……”

    呃？

    “爸，您有事？”

    “那是国营厂，从外面找钱，那不是走回头路，是复辟嘛，亏你想得出来。”

    “瞎胡闹！”

    当老子的，有事却要向儿子请教。

    她可不是个惯孩子的。

    “爸，什么事啊？”

    “爸，你们厂想没想过招商引资？”

    只是想想，顾北就下意识的缩脖子。

    之前不问，是因为对顾北放心，可现在家里正面临着一个小变故，那就不能不摸清楚了。

    掀翻的当然是模型，不过远景的人参果树可是真的，就在成都的十二桥烈士墓，杨婕导演的父亲便葬在那里。

    “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

    顾孝武没说话，李素芬无奈的笑了一下：“你上次跟我们说的那件事，怎么？忘了？”

    要么是看着他长大的，要么是岁数相当的哥们儿，脸面上下不来。

    等顾北把能说的说完，顾孝武和李素芬俩人都懵了，虽然早就知道顾北有问题，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顾北居然背着他们做了这么多堪称惊天动地的大事。

    “小北，你……这……”

    一贯胆大的李素芬都被吓坏了。

    买卖文物，投机倒把，还从海关……这属于挖墙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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