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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距啊！小顾，这次出去，我不得不承认，两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王翀秋一再要求飞机能飞低点，得到的答复是，不行，有规定，山里不能低飞。

    只需一两遍，这场戏就完成了。

    同时，为了怕摄像机掉下去，也被吊绑在了飞机上。

    那玩意儿能叫素质高？

    当然，杨婕导演出去不是考察卫生的，看她那一脸凝重的表现，显然这次过去，被小日子的电视制作水准、技术等等方面打击的不轻。

    飞机飞得极快，“嗖”的一下子就过去了，大家还没有跑多远，就已经飞远了，没等喘口气，飞机又飞回来了，于是，大家赶紧接着跑。

    顾北前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懒得看电视，尤其是国产的电视剧，看着大屏幕上一张张娇艳如的面瘫脸，实在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所有人都是一身汗，直接累得瘫倒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我告诉他们只有一台，他们还以为我没有听懂他们的问题，又比比画画问几台摄像机同时拍摄？？”

    可是，该用什么方法来拍这么大范围的俯角镜头呢？？

    于是，剧组就和驻昆明的空军联系，请求对方给以支持。

    当时就想起了在石林的那次航拍经历。

    可事实上，小日子国内都到处脏乱差，也就一些代表脸面的地方能干净点儿。

    飞机里面摄像助理抱住王翀秋的腰，这算是聊胜于无的保护措施。

    可偏偏这时，天突然变了，下起了蒙蒙细雨，飞机飞得太快，太高，根本拍不到想要的画面。

    台里一直在追着催进度，可是以剧组现有的条件，进度怎么可能快得起来。

    顾北几次跟着朋友去旅游，至少看到过百人次当街大小便的。

    《西游记》从82年开机，一直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刚刚制作完成了前十一集。

    不信就不信吧，事实就是如此，杨婕也懒得争辩。

    王翀秋等人就想了个办法，用绳子把王翀秋捆在飞机舱门旁边，让他趴在飞机门口，探出身子去够着拍下面的画面。

    如果单纯比较工作效率的话，还真让人不免汗颜。

    整个剧组可谓是挖空心思，什么办法都想到，也用到了！！

    单单是硬件这方面，杨老太就被打击的不轻，人家是要什么有什么，自家是要什么没什么，都是干同样一份工作，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次去小日子，杨婕居然在nhk电视台的楼顶看到了专门用来航拍的直升机。

    可是，等王翀秋等人从空军基地回来了，却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啥也没拍着。

    哪怕心里已经承认了，但嘴上绝对不服输。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

    他上辈子去过小日子，对那边的印象就是全民刻板，至于干净卫生，素质高什么的，那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

    为了寻求帮助，剧组还特意组织了一次联欢晚会，换取一次在飞行练习时，摄影师带着机器上天的机会。

    说完这话，杨婕都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等到飞机过来的时候，一帮成年人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似的，拼命跑啊，追啊，根本顾不上地上是烂泥还是石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跑。

    得知这个消息，大家都很兴奋，能上天航拍，光是想想都觉得高级。

    等顾北回到京城，杨婕导演已经跟随文宣部的代表团去了小日子，参加那个电视艺术交流会，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几位地方台的导演。

    顾北听着，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杨婕导演的要求不高，哪怕是增加一台摄像机，都能让老太太高兴半晌。

    可即便是这么一点儿要求，都因为台里的条件，得不到满足。

    后来条件好了，甚至超过了小日子同行，可那个时候的电视工作者早已经没有了一颗追求更高艺术质量的心。

    “杨导，台里那台长焦摄像机，您……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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