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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裤子这一觉睡得贼舒服，睡醒一看时间都快到下班的点儿了。

    呃？

    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儿迷糊，抬眼就瞧见面前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手上夹着根烟，正看着剪辑器。

    “顾导？”

    顾北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睡醒了！”

    冯裤子尴尬的笑了一下：“熬了好几天，拢共也没睡几个钟头，这一觉……您一直没走，就在这儿候着我呢？”

    想什么没事儿呢？

    又不是我媳妇儿，我还候着你。

    “没有，刚过来，怕你一觉睡死过去！”

    嘿！

    这话说得，也忒暖心了。

    “不至于！”

    磨蹭了一会儿，起身收拾东西，把胶片都锁进了保险柜，又检查了一下电源，这才出来。

    说完，顾北便出去了。

    “王硕有什么好点子？能跟我说说吗？”

    发动汽车，朝着冯裤子家的方向驶去。

    没了？

    当初拍《知否》，冯裤子可是顾北点名要过来的。

    他能进央视，能独立执导一部作品，都是靠顾北的提携。

    冯裤子点点头：“班底都凑齐了吧？”

    “才三十出头，你就一辈子了？”

    “我这辈子啊……”

    虽然在《知否》剧组，两个人有过接触，可是因为顾北的出现，冯裤子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俩人居然又搅合在一块儿了。

    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真要是有那么一天，顾北会后悔吗？

    冯裤子比顾北年龄大，叫一声嫂子没亏吃。

    都说他是靠着拍顾北的马屁才能有今天。

    刚刚顾北的话，分明就是想让他进组帮忙的，只不过……

    或许对于顾北，冯裤子也是同样的心思。

    “觉得怎么样？”

    好像啥也没有，啥都缺。

    顾北笑道：“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给你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北这句话，冯裤子感觉松了一口气。

    呃？

    顾北一愣，凡，谁啊？？

    见顾北不说话，张迪又接着说道：“老冯他……夜里做梦，经常喊这个字，刚刚他……”

    张迪又酝酿了好半晌：“我想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凡’的人？”

    啪！

    深吸了一口，感觉身体里最后的疲惫都被驱走了。

    “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呢，这些日子一直在忙，都没怎么见着，还是上回在王府井碰上叶静，他跟我说的，我准备弄完《地下交通站》，过段时间去找他聊聊。”

    顾北笑道：“你有什么好对不住的，是该歇歇，一直紧绷着弦儿，对身体也不好。”

    自打来央视，他不止一次的听到有人议论他，有的还知道背人，有的干脆当着他的面冷嘲热讽。

    两个人出门回到央视办公大楼下面。

    “五月底，准备的差不多了，后天去趟邢台的外景地看看。”

    冯裤子抬手，在脸上搓了两把，想要找根烟，却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顾北今天开车来的，自然是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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