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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央却丝毫没有躲避，语气反倒更加凶狠而决绝：“亦闻，此刻开始，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说罢，无央左手从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亮出。

    “你要做什么？”亦闻第一反应是侧身闪避，但随即便意识到无央执刀的手势绝不是要谋害自己，那便是……当亦闻扑过去的那一瞬间，温热的鲜血已然溅到了他的长袍之。

    亦心也惊呼着扑了去“央儿！”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无央用匕首挑断了自己右手的手筋。

    无央的右手腕间不断地流淌着猩红的鲜血，然而他面却始终面无表情，没有痛苦也没有仇恨，只是直直地看着亦闻。

    “你自小教我习武写字，如今我便废了这手，只当将一切还你了。”

    “你，你……”亦闻后退了一步，什么再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指着无央的手指不住的颤抖。

    亦心扯下袖口的不料想要为无央止血补救，却发现他根本是下了狠手，鲜血止不住，这手必是废了，摇着头痛苦地道：“央儿，你这又是何苦啊！”

    再后来，无央艰难的站起身子，步履瞒珊地朝门外走去，再不多看亦闻一眼。

    “央儿……”亦心在身后想要扶住无央，却被亦闻阻止了。

    “由他去罢。”

    就这样，无央任由血肉模糊的手腕淌着鲜血，拖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释空寺，下山离去。

    他几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来到了虚浊峰顶戮仙台，易柔的墓前。

    在看到那块孤独的小墓碑时，他终于泄下了最后一口气，跪了下来抱住墓碑，抚摸着墓碑雕刻着的易柔的名字。

    “柔儿，我来陪你了……”

    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亦闻闭关不曾出门，他开始动摇和怀疑，这么多年来的执念是不是错了，为何自己与爱徒在最后会走道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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