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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他不爱长安了，他找不回长安。

    这上千年来，他凭借什么活着呢？是长安。

    可是突然他知道了，他根本不爱长安。

    那只是最开始，他那样想的，这些年，他不忘初心，却丢了本心。

    何玉卿突然心口一疼，吐出一口血来。

    他该如何？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所以从来都是他自己骗自己，他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蹉跎上千年，最后丢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何玉卿脸色惨白，揭开了最表面的那层皮，才能看到自己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一面。

    他虚伪的根本不像个人。

    他活该！

    他该死！

    冥靡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的静静看着他，如同当初的自己一般，折腾，蹉跎，最后一无所有……

    ——

    “九日都已经到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牡丹像是在担心。

    “可能回不来了。”殷离语气平淡，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但这件事也的确与她无关。

    只是这句话，让原本镇定的三生，一下慌了神。

    “他怎么会回不来了，不就是找个人吗，找不到就该回来了。”

    “暝曚界又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暝曚界主最讨厌的就是像他那样的男人，如果知道他的过往，说不定就把他扣在那里，不让他离开了。”

    关键那个人还是三生的母亲。

    何玉卿进了那里，根本没什么隐私可谈，他所有过往的一切，只要她想，她就能知道，到时候看到何玉卿辜负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说不定她直接给人弄死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之前都没有说过。”三生真急了。

    她是对何玉卿又怨怼，但她根本不想让那个人死。

    殷离回头，表现得毫不在意，“他想找回萧长安的魂魄，又想着要逼迫你，你知道的，这里根本没有办法，暝曚界就是他唯一的去处，即便我不告诉他，以后他也会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会去。”

    结果都一样，为什么非要瞒到最后呢？

    三生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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