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看样子是要给自己弄点吃的。 “古人说君子远庖厨。我们不会做饭是应当的。” 汤中松说道。 欧小娥恍若没听见一般。 但却是又从厨房折返回来。 “送你了。” 她从裙摆间抽出一把长剑,递给酒三半说道。 “这是给我的?” 酒三半看着欧小娥手中的长剑有些吃惊。 竟是都忘记伸手接过去。 “都说了送你,你若是不要,就再送回给我。” 欧小娥说道。 酒三半傻笑着从欧小娥手中接过了这柄长剑。 但却是连谢谢都忘记说,就连忙把长剑拔出了剑鞘。 这把剑。 造型古朴厚重。 大概的样式却是和酒三半先前的那把相差不多。 而且颜色也都是冰蓝。 这让酒三半有些爱不释手。 他把剑不断的拔出剑鞘继而又回剑入鞘。 “这是什么剑?” 酒三半问道。 “不知道,没名字。我从家主那儿求来的。也是谢谢你几次出手保护我。” 欧小娥说道。 她似是很不习惯说这样感谢的话。 因为这样的话,总是让她感觉自己非常矫情。 但对于酒三半这样的人,你若是不明说,他怕是一辈子都明白不过来其中的含义。 “没有名字,那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酒三半问道。 “我已经送你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叫放屁,叫狗屎,也和我没关系。” 欧小娥说道。 随即一阵香风飘过。 她却是又去了厨房中捣鼓吃的去了。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就叫它青娥剑吧!” 酒三半高兴的说道。 随即拿起一杯酒,顺着剑鞘浇下。 “这是何意?” 汤中松问道。 他看到酒三半这样做,以为是一种古怪的仪式。 “从今以后我和它就是生死之交的伙伴。伙伴之间当然要共饮一杯酒才能算数。” 酒三半说道。 “伙伴之间还得同塌而眠才能体现出感情!” 汤中松说道。 “对啊!以前我每晚都抱着我的剑睡觉的。最近这段时间一直睡不踏实,老做梦,想必就是因为怀中空落落的缘故……” 酒三半说道。 刘睿影没想到欧小娥竟会送给酒三半一柄剑。 这倒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他一直记得酒三半的剑碎了。 所以想要在自己临走前给他再寻摸一柄。 只是这剑不比旁物。 却是比让他炒菜做饭还要难的多。 但现在有了这柄欧家的‘青娥’剑,却是要胜过外界的任何宝剑。 再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酒三半对欧小娥的感情。 这把剑怕是他真的会每日都供奉在床头也说不定。 刘睿影看到后院中,欧小娥正在摘菜。 她的手上已经拿着许多红红绿绿的辣椒。 欧小娥喜欢喝烈酒,也喜欢吃辣菜。 这是第一日见面是就知道的事。 不过刘睿影的目光却穿过欧小娥的身影,穿过后院以及博古楼,望向更远处。 他的心头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悸动。 就好似有无数马蹄在他的胸腔里奔驰一样。 让他有些不安。 “你们说,萧锦侃到底在博古楼做什么?他现在究竟是什么人?” 刘睿影仿佛自语一般的说道。 其实他的心里隐约有些答案。 但当一个念头不够坚定的时候,总是需要旁人的肯定来当做佐证。 “他是不会有事的。我敢说,还不等你把他床下的酒都喝光,他就会回来。” 汤中松说道。 “他床下的酒,我喝三分之一就会醉死过去两三天。” 刘睿影摇了摇头说道。 厨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三人跑过去一看,发现欧小娥不知怎的,竟是把整个灶台都弄垮了。 一口大铁锅碎成了七八瓣,散落在地。 欧小娥手里拿着还未切开的辣椒,双眼瞪得滚圆,看着这一片狼藉。 “姐姐,现在我打心眼儿里认可你是老大了!” 汤中松说道。 “因为能不动声色就把厨房毁灭的人,着实是天下少有。物以稀为贵,人以你为尊!” 汤中松朝着欧小娥竖起了大拇指。 刘睿影和酒三半一阵哄笑。 欧小娥这番一闹腾。 让他方才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 不过萧锦侃也的确是不用担心。 若是他愿意,弹个响指就能让这五绝童子尽皆归西。 只是他不愿意那样做。 不论他已何种身份出手阻拦这阻府童子。 他都无法摆脱自己是天下至高阴阳师‘太白’的事实。 不动用那太白玉牒。 也不能说他就不是太白。 ‘太白’虽然只是一种传承。 但此刻却是和他萧锦侃这个人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的。 但此刻的‘太白’,却是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至高阴阳师的气派。 就连他手上的柴刀,都断了一半。 “我本以为你那把柴刀有什么来头,原来真是一把普通的柴刀……” 铁观音说道。 “你要是想让他有来头,何不自己给他编个故事?” 叶伟说道。 这两人似是对萧锦侃目前的处境毫不担忧。 但景平镇中的人,却是都听到了一声龙吟虎啸,看见了两道刀气,破天而出。 把这下雨前的混沌都一分为二。 让整个镇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阻府童子一刀出,当即收回。 只是手上的刀仍旧平平的举着。 萧锦侃却是背对着阻府童子站着。 他的身子仿佛没有动。 因为就连阻府童子也没有看出他为何会转了个身。 他站的笔直,犹如一杆标枪。 断裂的柴刀,刀尖下垂。 阻府童子突然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的刀,的确厉害。现炒现卖终究是敌不过熟能生巧。” 萧锦侃缓缓的转过身来。 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似是要把他的身子,都能一劈两半似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阻府童子问道。 在他的眼里。 萧锦侃必死无疑。 即便自己再不出刀。 他也会因为重伤不治儿身亡。 但萧锦侃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着摇头。 “是我自己走了个死胡同。不过万幸你这一刀把我砍醒了!” 萧锦侃说道。 他扔掉了手里的柴刀。 随后解开胸前的衣襟。 阻府童子这才看到,那刀伤竟是被分成了两截。 因为在他的心口处,放着一个玉牒。 而玉牒之上,却是连一个白印都没有。 不知为何。 他只看了一眼这玉牒。 便觉得目眩不已,腹中翻滚不止。 继而头疼欲裂,似要炸开来一般。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