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倒也试着想过是何等境况,今所见之后,方知言语与书籍所载只苍白无力。” “刚开始见到这些,难免多想,多看看就习惯了。 不管乱世盛世,大家都是这么活的。 盛世也就是饿不死而已。” 夜明靠在车门上,似哭似笑的说着。 沈小姐见此,又道: “别人都在生死一线间挣扎求存,我这身在福中之人却还不满意,还想找什么如意郎君,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夜明闻言,斜睨她一眼: “你不会又有什么奇怪想法吧?” “兄长多虑了,不过感慨几句而已。 多少雄才伟略的帝王,历时数千年都无法做到的事,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能如何? 如今不过触目感怀,自作多情。 这世道,要是当真能得一相濡以沫,共同扶持之人,当真是天幸。” 夜明笑道:“老天爷可不管这些事,还得我来。” “兄长又在说疯话。” “哎,我虽是疯子,却说的实话。 倒是那些正常人,往往谎话连篇。” 见夜明摇头晃脑的这么说着,沈小姐想笑,但看看周围景象,又笑不出来,只是就此沉默下来。 见她不说话,夜明也没有再说话。 水牛拉车很稳,一路几乎没什么停歇,到傍晚时分,已经赶到麦丰县。 进入县城,所见情形要比外面好上不少。 城里还是有很多青壮的。 城里人相对有钱一些,可以交“兵丁税”来代替征兵,不用上战场。 当然,这也只是前方战争没有达到白热化时可以这样做。 一旦局面失控,只要你是个男人,都要上战场。 两人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下来。 倒不是他们犯什么罪,而是官家在征收耕牛,要进行统一管理。 夜明的水牛都快修炼成精,那体格,相当健壮,一看就是“绝世好牛”,自然要被差役索拿。 见几个差役态度凶恶,只说要牛,完全不提给钱买的事,又有人手脚不干净,想要趁机占沈小姐的便宜,夜明忽的笑道: “我们可是新任县太爷的亲戚,你们如何敢为难我们?” 众差役闻言,都是一惊。 又见夜明随口说出新任县太爷名讳,十分自得的样子,众人对他说的话立时就信了七分。 为首者脸色立即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低头哈腰的请夜明驾车入城,再不敢阻拦,更没有提要带走水牛之事。 远离城门之后,沈小姐说道: “我们与姚知县并无亲故,兄长这样冒认亲戚,是否有些不妥?” “哎,我是一个疯子啊,疯子说的都是胡话,是他们自己天真,选择相信的,这能怪谁呢?” 夜明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沈小姐道, “再说,实在不行,就把你嫁给这位县太爷,到时不就有亲戚关系了吗?” “兄长又在胡言乱语,我这情况,恐怕姚知县受不起。” “别人受不起,他命硬,受得起!” “兄长莫要玩笑。” “这是真话。”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