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琼楼策对-《绝代天骄之问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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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筱青,用玉指轻点文鹏脑袋,笑道:“呆子。好生沉闷。”
    场中就座的女子,皆是满腹经纶,才艺超绝之辈,丝毫不输。整日里读圣贤书的举子。以致于她们的诗词,少有和上者,场面一度尴尬。
    教坊司司仪,拿着手中的纸条,反复查看,而后走向歌台,大声道:大唐文豪杜牧名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请诸举子以此句为引,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言者无过。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这首《泊秦淮》正是杜牧之,当年作于此地。诗中所说之事,业已过去数百年。今日重提此诗,或意有所指。举子们相互议论着,难道有朝廷大员在此,想一探举子们的真才实学?许多士子小心掂量着,生怕触碰忌讳,惹来是非。
    会场中一片寂静,片刻后,有举子起身,引经据典,大谈儒家学说,推崇理学,存天理灭私欲,推行德化,以达内圣。
    又有人起身批判奢靡之风,当居安思危,倡导勤俭冶国,以免重蹈覆辙。也有人提出应重振武备,内外兼修,改善民生等举措。更有甚者,有人将症结直指红颜祸水。
    一时间,众说纷纭,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抒己见,却无人敢触及本源。
    或许是有几分醉意,或许是风筱青的激励,文鹏借着酒意,端起手中桂酒,一饮而尽。
    他起身,向众人施礼,笑道:“诸位同年,学生慕容文鹏,听闻众人之言,心中有感,不吐不快。既言者无罪,请恕学生轻狂,不当之处,还请一笑了之。”
    他又连喝两杯,放下杯子,娓娓道来:
    以史为鉴,正衣冠,辨是非,明事理,知兴衰,匡得失。
    学生道,青史乃是一个轮回,兴衰荣辱,荣华富贵,皆为烟云。多少寒士难舒志,多少佳人空望楼!
    敢问在座同窗,身旁曼妙仙子,何人不喜,何人不爱,何人不愿红袖添香,与之如胶似漆,共赴云雨?若有之,非男儿也!
    文鹏话音刚落,引来哄堂大笑,风筱青掩面偷笑。
    他话锋一转,大声道:若是诸位尚未婚配,可敢娶之为妻乎?
    一片寂静,无人敢答。
    文鹏言道:何也?法不允,礼不许也!诸位佳丽,才学过人,容貌绝佳。若娶回家中,定是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安度余生,岂不美哉?而她们却要以色侍人,终日以泪洗面。若所托非人,遗恨终生。诸位饱读诗书,满口仁义道德,可敢扪心自问,若是换成自家儿女,还敢心存歹念,言语嬉戏,欲以轻薄?
    文鹏之言,犹如晴天霹雳,一时无人敢应。此言已逾越礼法,再多言下去,便有大不敬之嫌。
    风筱青感慨良多,急忙拉扯文鹏衣袖,拽他坐下。
    他又起身,激昂陈词道:
    儒之礼法,有利有弊,难以一言蔽之。以一家之言,盛行千年,实为愚民之举。青史兴衰,朝代更迭,儒之礼法遗祸甚深。
    前车之鉴,尤为深也。前朝富庶,大兴礼教,重文轻武,朝廷腐败,权臣当道。致使幽云十六州,尽落贼手,丧失北方屏障,任人长驱直入;西北战略要地尽失,良田沃土,牧场千里,西北门户洞开。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割地求和,岁岁纳币,年年朝贡。朝廷腐化,结社营私,排除异己。醉生梦死,夜夜笙歌,靡靡之音,大行其道。法度废弛,朝令夕改。歌舞不休,暖风醉人。
    仁人志士,仰天长叹,报国无门。稼轩临死大喊‘杀贼’,放翁临终不忘‘示儿’,岳武穆血染风波亭,文天祥从容殉国,一片丹心照汗青,徒留后人嗟叹。
    国破家亡,支离破碎,黎民流离失所。若早知如此,何故废除变革?无他,文公之变,触动其利也。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尤为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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