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吊在厕所-《我在急诊科那些年》


    第(2/3)页

    掏出钥匙在他眼前一晃,却没有交给他,王主任的A6是无钥匙启动,车钥匙在我身上,陈树休想再丢下我出去鬼混。

    陈树要去张雅碰头的地方看一看,张小霞却要给张雅上香,再跟张雅父母说几句话,我们下楼在车里等他。

    陈树宿醉未醒,瘫在驾驶位上。

    我毫不客气的质问:“陈树,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找孤魂野鬼疏通关系,免得它们拦路,不让张雅回家。”

    “需要去KTV?”

    “你怎么知道?”陈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得陪人家玩高兴呀?!”

    “那两瓶茅台呢?你不说要给鬼喝么?怎么从你身上冒出一股茅台味?”

    “那...不得陪人家喝两杯呀?!喝完酒,它们提出要去KTV唱两嗓子,这一群能吓死人的好兄弟,我不陪着能行么?也没跑远,就在火葬场旁边的KTV。”

    这种拿我当傻子的态度,让我十分恼火:“火葬场旁边开个KTV?你他吗坟头蹦迪呢?”

    陈树死猪不怕开水烫:“对呀,吃完骨灰拌饭就去坟头蹦迪,为了不让我酒驾,好兄弟开着灵车一路漂移,KTV里点还俩纸人陪唱。”

    “是么?你的好兄弟唱了什么歌?”

    “《死了都要爱》。”

    大爷的。

    都把老子气笑了!

    不知在家里聊了什么,下楼后的张小霞钻进车里,报了个地名,我正要导航,陈树说一句不需要便开车上路。

    张小霞工作的纺织厂在保定下的一个县城里,离张雅家六十多公里,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纺织厂是七八十年代兴办的老厂,已经到了半死不活的地步。

    一路逶迤。

    快到纺织厂时,张小霞指路,带我们去张雅磕头的那户人家。

    陈树开车七拐八绕一番,最终车在一个老小区外停下。

    张小霞说是棚户区,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六栋老式步梯楼加几排平房,关于步梯楼,现在常见的都是七层,但这片小区里的楼房只有四层,要追溯到施工技术只能盖四层楼的八十年代,而那几排平房都是几间屋子串起来的联排平房,十分破败。

    门口停了车,就能看到几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小区空地唠嗑,显然,这里几乎没有年轻人居住了。

    张小霞说自己记不清那户人家具体的位置。

    陈树让她形容一下大概的模样,比如门窗的颜色,好向户主打听。

    见我们铁了心要找到那户人家,张小霞又改了口。

    “要不...要不咱们先找找吧,只要看到我就能记起来了。”

    说是要找,下了车,张小霞却很径直带我们走向棚户区,没有半点周折,最终停在一条胡同尽头的一座小院外。

    铁门虚掩着,门上的绿漆被风雨侵蚀变得辩驳破碎,门旁是厨房的小窗户,沾满油污的玻璃有两块都烂了,厨房里黑漆漆毫无半点生气不说,门缝里甚至能看到小院中枯死的野草和蜘蛛网。

    陈树问:“就是这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