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7 章 夜色(中)-《弦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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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真关了很久了,有二十年了么?’”
“‘你都那么大了竟然还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看来小燕儿对你的教育还真够失败的……’”
……
一时间浮光掠影。年少的记忆、母亲的神态动作、只言片语。与阿巴相遇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开始轮番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渐渐的纠结、缠绕在一起,最后连成一个大概的轮廓
父亲与母亲因误会而分开,母亲一直恨着父亲、等着父亲,父亲却也似乎有许多的苦衷。像是分开后出了什么意外被人囚禁了二十年,最近才脱困而出,那么他此刻出现,是不是正是回来找母亲的呢?
“假如、假如这个人就是阿爸。那么他一定也是爱着妈妈的对不对?只是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像是被关起来了,所以到今天才出现。”
她暗忖着,美目之中异彩流动,像是忽然的拨云见ri、开朗了。
虽然,虽然此刻出现的这个阿爸与他印象中所勾勒出的阿爸形象大相径庭,简直是糟透了,又脏又臭、还不停的喝酒,一点也配不上自己那依旧年轻漂亮,像是自己姐姐一样的母亲燕皇陛下,但是她却并不讨厌这个阿爸,甚至有些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分开了。
针尖对麦芒!
与母亲生活了那么久,母亲的xing格她又怎会不知道?不得不说,他们的母亲燕皇陛下实在是一个很不可爱的女人,整ri不是忙着国事就是忙着凶人,一点不温柔,实在太没生活情趣了。
有时候他们姐弟俩都会想:“咦?你说钱叔叔喜欢娘亲什么呢?她那么无聊那么凶,成天臭着个脸教训人,不过总算对钱叔叔不错,来的时候至少还能有点笑容。”
而反观那个写皱巴巴纸条,叫做李作乐,高度怀疑是他们父亲的人,他们就会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母亲实在太无趣了,特别在母亲凶他们的时候,他们这种想法尤其强烈,甚至会有点幸灾乐祸的在心里喊“活该!”,实在是小孩儿心xing了。
总之,无论他们对母亲的评价印象是否客观,有几分正确xing,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母亲实在是一个xing格很强的女人。
不说其它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当他们姐弟俩与钱叔叔还有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得他们母亲说了算的,他们和他们可怜的钱叔叔只有点头接受的份儿,可没有权利决定。所以……囧
而再看这个醉鬼阿巴,这个醉鬼阿巴虽然与他们想象中的阿爸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有趣,但是他整个人却像是一只睡着的老虎。不醒来的时候是一滩死肉,可一旦觉醒却又似一把尖利的尖刀,无论插在什么地方,都是可以将人刺出血来的。
这种xing格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母亲掌控、会被世间任何的一个人掌控?所以假如眼前这人就是那写纸条叫做李作乐的人,那么他与母亲在一起必然是争吵不断的,就好像两只刺猬,与钱叔叔那种面团一样的xing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黑夜静默,一汪冷月无声。
双手抱膝缩在马车之上,看着冷月、看着茫茫黑夜、看着黑夜中如鬼魅般拾捡柴火的醉鬼阿巴,再看着小溪流边老马饮水、老车夫收拾野味、小丫头打灯照明的景象,史思乐长长一声叹息,也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如何面对的。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好了。”她喃喃自语,已决定了
不难过、不激动、不欢喜,就当是一个路上偶遇的长者;不询问、不探究,平平淡淡的一路相伴着去琅琊城,去见母亲;不引见、不诉说,下一步会怎样,都由他们自己决定好了。自己
自己似有些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了。
“钱叔叔、钱叔叔,乐儿很想帮你,但乐儿也不能拆散爸爸妈妈的对不对?乐儿只能祝你好运了!希望这一切只是乐儿的胡思乱想,根本都是乐儿的错觉,不存在……”
抬头看着天上明月,她喃喃自语,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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