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庄言酌近日心情不好,连庄父庄母回来了都不知道。 他将车停好,才发现自己家里灯火通明。 连雯佯装恼怒出门迎他:“你还是我们儿子吗?” “我和你爸巴巴地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都不知道来接我们?” 若是平时,庄言酌会好言好语地跟自己母亲演上几句,可他现在眉眼淡淡,连声线都平静如水。 “妈,您没提前跟我说。” 他不给庄母再演下去的机会:“下次您提前告诉我,我一定一早就候在机场好吗?” 知子莫若母,连雯眨了眨眼,默了一瞬。 “你是不是知道了?” 庄言酌解开袖口,接过保姆递来的热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毛巾包裹,他动作斯文缓慢,仿佛在擦拭一件艺术品一般认真。 直到把毛巾放回盘子中,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是知道了。” 庄父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腿,声音颇有几分威严:“既然如此,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是啊,应缇已经结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现在不结婚,也该相看相看了。” 庄母附和道。 庄言酌垂眸,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说出的话实打实地将二人的提议给拒绝了。 “不必,我刚回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无心这些。” 庄父庄母不是会逼迫自己子女的父母,闻言两人只无奈相视了一眼,也歇了劝说的意思。 庄言酌眼眸如墨,竟比将至的午夜还要浓稠几分。 他的房间刚好对着钟应缇的卧室,只是那间房已经许久未亮起灯了。 男人一言不发地隔着几丛树遥遥望去,心神微动。 “结婚了?” 他抚上自己窗前的几片叶子,动作轻柔。 可下一瞬,那片叶子就在他的手中爆出淡绿的汁液—— 本就白皙的指节在月光下愈发苍白,绿色的叶汁顺着他的掌纹蔓延而下。 本以为归笼的小鸟却还是飞走了。 他已经等了太久,又怎能因为区区一个徐闻璟就放手? 袁淮的亏他不想再吃一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