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对方瞬间脾气变得温柔,眼神也清澈了,乖乖地把账簿交了出来。 果然,经过一天一夜的核对,我从草料仓库的三年账簿中,找到了三个不合常规又却又频繁交易的账目。 一个酒坊,一个裁缝店,一个粮店。 草料场不过四五个人看守,三年却购买了八百坛酒,两百套衣服,一万五千斤粮食! 虽然每次量不大,金额也很小,但汇总起来,却十分不合理! “这账目像被老鼠啃过的麻袋。” 田老爹敲着酒坊条目,“看似零碎,但咬痕走向一致——必有人暗中织补。” 田老爹又面授机宜:“所谓查账之术,一点突破,多点交叉,纵横比较,抽丝剥茧。”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我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但是大脑却异常兴奋。 这种在账目中追查蛛丝马迹的乐趣,竟毫不逊色于江湖争斗。 账单上的每一笔数字,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每核对一笔假账都像在经脉里灌铅,但我从那些被篡改的“酒钱”“布钱”里,分明嗅到了不死宗的味道。 深夜,烛火将账册上的墨迹映得忽明忽暗。 我指尖落在“双行酒坊”某个条目上顿了顿——蜂巢丹田中,一缕饕餮真气突然躁动。 烛火将“酒钱”条目烤出焦痕,墨迹忽然扭成李长风的讥诮嘴角。 我催动天机笔毫以真气刺入纸面,数字化作一粒粒算珠。 无数武者虚影正在账册间哀嚎,脖颈皆缠着写有"双行"字样的酒旗。 “嗅到同类了?”田老爹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翡翠独目闪过一丝讥诮,“老鼠打洞总要留个气孔,这酒气……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两天后,镇武司的暗桩传来线报。 他们在双行酒坊看到了一个人,容貌特征与青州堂主李长风十分吻合。 我把消息告诉田老爹,他笑着说:“双行酒坊的老板姓刘,是不死宗青州堂的执事,李长风躲在那里,合情合理。” 我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田老爹说:“这次告诉你,那下次呢?我传你查账之术,有了这本事,任何秘密将在你眼中无所遁形!” 我嘴角咧开笑容,宋三眼的三十六块鸡血石,我已用田老爹的坏账术,做成了一批“三万六千钧”的暗纹晶石。 “是时候给李长风送一份大礼,助他高升长老了。” 像我这种拼命找他,追着给他送钱的下属,估计天下独一份吧! …… 赵无眠准备收网行动,要将不死宗在青州的根基连根拔起。 我阻止了她,“不死宗就像野草,拔掉了李长风,后面还会有王长风,张长风,好不容易打入不死宗内部,岂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你想怎样?” “你可听说过:养、套、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