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默!好个沈默!爆炸中护人,绝境里布棋! 这小子的冷静和见识,远超过其他人,可堪大用! 我点点头,“依沈税吏说的办!” 一声爆炸之后,现在最关心地窖中周生的死活的怕是周延平了! 周生不死,周延平怕是寝食难安! “长风,沈、周二人你亲自看管,清远……”我笑着对杜清远道,“去洗洗茶具,说不定天亮后,郡丞大人会亲自到访!” 李长风领命而去。 院子外传来马蹄声,未等人通禀,院子里便传来周延平急切的声音! “猖獗!真是太猖獗了!竟敢在镇武司大院行凶,这是打我黑水郡的脸,打朝廷的脸!” 我心说这厮来得还真快,冲王碌使了个眼色。 王碌连忙起身,快步迎出门去:“周郡丞!” 体内羊毛真气悄然运转,封住几处关键血脉,气息顿时变得微弱紊乱。 脸上血色尽褪,只余一片蜡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榻上,一副重伤萎靡的模样。 周延平在王碌的引领下疾步走进屋内,目光落在卧床不起的我身上,关切道:“江主簿!”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清远,扶我起来!” 周延平连忙阻止,“江主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我心中暗骂,谁给你行礼呢,老子脚麻了!口中却道,“有劳郡丞大人挂念!” “听闻江主簿遇险受伤,本官心急如焚!” 他痛心疾首,让开一步,指着身后拎着箱子的一名郎中模样的中年人道,“将城中最好的张郎中请了过来!张郎中,快,快给江主簿仔细瞧瞧!” 我心中冷笑,连郎中都带来了,怕是看病是假,验伤是真的吧。 也不说破,只是任由郎中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之上。 我体内真气精妙地操控着气血运行,心跳时快时慢,带出一股滞涩感,模拟出遭受内爆冲击后,脏腑受损、气血瘀滞的假象。 与此同时,不经意间将一道羊毛监听真气附着在他的衣摆上。 张郎中眉头微蹙,凝神感应着脉象,不片刻,额头竟渗出汗珠。 周延平急迫的追问,“郎中,江主簿伤势如何?” 张郎中收回手,语气凝重:“回郡丞大人,江主簿脉象……颇为凶险!脏腑受震,气脉紊乱,气血亏虚的厉害!万幸大人修为深厚,根基稳固,才未立时……立时……” 他仔细斟酌着语言,“但此刻,实在不宜再劳心伤神,需得安心静养,辅以汤药固本培元,切切不可再动真气,否则……恐有后患!” 周延平闻言,脸上瞬间布满“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简直是丧心病狂!定又是那天煞帮干的好事!” 我心说这是开始甩锅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杜清远也问:“什么天煞帮?” 周延平道:“盘踞城外的一群无法无天的江湖匪类,去年就用同样的手法,在城中制造了三起爆炸!炸毁民房,伤及无辜!本官屡次下令清剿,奈何他们狡兔三窟,滑不留手!” 他咬牙切齿道:“此事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让他们血债血偿,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躺在榻上,声音愈发“虚弱”,“多谢……周大人主持公道!” “江主簿安心静养!本官这就回去安排!药材稍后便让张郎中亲自送来!” 他语气陡然转厉,斩钉截铁,“三天!最多三天!本官定要用天煞帮那群杂碎的人头,给江主簿一个交代!给镇武司一个交代!” 他拱手告辞,王碌连忙躬身相送。 屋内一片寂静,杜清远立刻屏住了呼吸。 我闭上眼,启动监听真气。 杂乱的脚步声穿过庭院,走向大门。 周延平低沉声音传来,“如何?到底伤得怎样?” 张郎中声音惶恐,“回,回大人,脉象确是脏腑受震之兆,若说立刻要命,小人不敢断言……” “废物,刚才怎么不一针扎死他!” “我要他死!三天之内,不管用什么法子,否则,你全家老小都下去陪他!” “小……小人……明,明白!” 就在这时,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人!地窖那边挖通了,抬出两具,裹得严实,那些人嘴紧得很,死活不知!” “收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吃的?继续查!” 声音渐渐远去,我切断了羊毛真气。 我猛然睁开眼,“我知道镇武司的内奸是谁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