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清远带人抓了几次,都是些收了黑钱的地痞混混,问不出幕后指使,只能打断腿丢进大牢。 没什么用,纯粹恶心人! 整个幽州城,无数双眼睛都在等着看“和天下”如何收场。 杜清远急得嘴角起泡:“姐夫哥,这样下去……” “沉住气。”我打断他,“血刀门内部压制得越狠,底下的怨气积得越深。现在缺的,是第一个敢站出来的口子,缺一个让他们绷不住的契机!” 很快,契机来了。 第六天深夜,李长风派心腹来报: “大人!抓了三条杂鱼!血刀门外围弟子,摸黑来泼火油放火,被兄弟们当场按住!” 我连夜赶到了和天下。 三个血刀门徒被捆得像粽子,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嘴里却兀自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识相的放了爷!否则,血刀门天天来,烧光你们这破地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嘶吼道。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面前,没有废话,用双蛇佩径直读取了他们的信息。 “张猛,幽州下河郡张家村人,三年前欠税四十钧,畏罪潜逃,加入血刀门‘血狼堂’。” “王二狗,下河郡王家庄,欠税三十五钧,去年入伙。” “李四,同郡,欠税二十三钧,今年初入伙。” 我用冰冷的声音,精准地报出他们的姓名、籍贯、欠税额和入伙时间。 三人的咒骂戛然而止,“你怎么知道?” “我叫江小白。”我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对付血刀门的手段,你们应该听过。” 三人身体猛地一颤,面如死灰。 “江……小……白!” 这三个字在幽州,早已是煞神的代名词! 我竖起两根手指,在摇曳的火光下,如同阎王的催命符。 “现在,你们眼前有两个选择……” “第一,做我的客户。” “签‘归正贷’,你们欠朝廷的那点债,我‘和天下’替你们清了!条件只有一个:签下与血刀门断绝关系的声明,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张猛三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替他们还债?还有这种好事? “第二,做我的敌人。”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我亲自送你们上路,保证干净利落,让你们少受点零碎苦头。选吧!” 生与死,自由与毁灭,如此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三个原本凶悍的亡命徒,此刻抖如筛糠,眼神惊恐地在望着我。 “第一个!大人!我们选归正!我们签!”王二狗最先崩溃,带着哭腔嘶喊出来。 张猛和李四也如梦初醒,拼命点头,生怕晚了一秒那催命的第二根手指就落下来。 “很好。”我对旁边的吕龟年微微颔首。 老吕心领神会,嘿嘿一笑,变戏法似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 三份“归正贷”契书、三份“与血刀门断绝关系声明”、外加将他们所欠朝廷债务正式转让给“和天下钱庄”的债权转让契书。 墨是新研的,笔是现成的。 三人几乎是扑过去,手指哆嗦着,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生怕我反悔。 “带下去,好生看着。”我对守卫吩咐。 三人被拖走时,腿都是软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茫然。 天色刚蒙蒙亮。 王碌带着一身寒气,快步走进了钱庄后院。 他恭敬地奉上三份盖着鲜红镇武司大印的“债务缴清文书”。 我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这就是“归正贷”的第一步,合法、合规、具有官府背书的“洗白”。 当吕龟年拿着这三份盖着官印的文书,再次出现三人面前时,张猛等人彻底懵了。 “别急着高兴,”吕龟年笑眯眯地说道,“债是清了,可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真打算回老家种地?”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带着几分迷茫。 种地?估计他们早忘了锄头怎么拿了。 “跟我来,”吕龟年招招手,带着他们穿过钱庄后门,去了隔壁的当铺。 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光线昏暗。 吕龟年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诱哄,“你们在血刀门待过,知道些东西吧?比如,哪个堂主克扣手下?哪个据点守卫松懈?或者……谁私下里抱怨过门主?甚至,谁手里有门里见不得光的‘私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