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刚刚有起色的归正贷,骤然停滞! 那些在暗夜中徘徊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甚至白天,连远远观望的人流都稀疏了许多。 无形的恐怖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的血刀令更具冲击力。 它用最直观的血肉模糊,宣告着背叛的代价。 杜清远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双眼赤红:“王八蛋!畜生!姐夫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得杀!杀他个血流成河!把赫连虎那老狗的脑袋也挂到东市去!” “急什么?”我端起茶杯,声音平静道,“等着。” 杜清远难以置信,“再等下去,人都被他们吓破胆了!谁还敢来?” “就是要让他们吓。”我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压迫越重,反抗越强。血刀门越是用这种酷烈手段镇压,底下人心里的怨恨和恐惧就积累得越深。现在缺的,只是一个足够大、足够痛、让所有人都看清血刀门已是穷途末路的‘伤口’。” …… 舆论战,紧随血腥而来。 几乎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同一天,流言开始在幽州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中疯狂蔓延: “听说了吗?那些去办归正贷的傻子,全都被镇武司抓进大牢了!” “什么清偿债务,重获新生?骗鬼呢!江小白那是钓鱼!钓的就是那些欠债的血刀门徒!” “进了镇武司地牢还能有好?轻则废去武功,打成残废;重则……嘿嘿,直接喂了虫子!” “那三具尸体……啧啧,说不定就是试验失败被丢出来的!” 杜红菱气得柳眉倒竖,几次想冲出去揪住那些散布谣言的人暴打,都被我拦下。 “嘴长在别人身上,堵是堵不住的。越描越黑。” “那就任由他们泼脏水?”杜红菱不甘心。 “脏水?”我冷笑一声,“那就看谁泼得更快、更准、更狠!” 转机,来自于沈默的耳朵和杜红菱的刀子。 沈默从平安里小院,传回了一条关键情报: 阴家外围一个负责采买的小管事,在酒肆里得意忘形地向同伴吹嘘,说最近帮上面“放风”挣了不少外快,还提到一个词——“血鹞子”。 我皱眉:“血鹞子?” 沈默道:“血刀门负责散布消息、制造恐慌的一小撮精干探子,直接听命于三刑刃之一的陈风莲。” 几乎同时,李长风盯梢多日,终于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他们夜间频繁出没于各大赌坊、暗娼寮,其行为模式与“血鹞子”高度吻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