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怯生生地抓着母亲的衣角,露出一双大眼睛望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妇人看到我们身上还未换下的镇武司袍服,脸色瞬间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 “各……各位大人……有……有什么事吗?” 我心中一酸。 她恐怕还以为我们是来追加罪责,或是索要什么的。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尽量让声音显得温和:“章家嫂子,我们是老章的……同僚。” 听到“老章”两个字,妇人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他……他是不是又惹祸了?大人,他这个人性子直,不会说话,要是冲撞了……”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身后的马车,还有马车上的棺椁。 我带着四人齐齐地、郑重地向她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直起身,从怀中取出那枚被鲜血浸透的平安符,双手捧着,递到妇人面前。 “章家嫂子,对不起。” “老章兄弟……是条好汉子,是立了大功的英雄。” “我们……来送他回家。” 妇人愣愣地看着那枚熟悉的平安符,又抬头看看我们泛红的眼眶和肃穆的神情。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抓过那枚平安符,紧紧攥在手心,贴在心口,身体沿着门框缓缓滑落。 一直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绝望的痛哭声在小院中凄厉地回荡起来。 小女孩被母亲的哭声吓到,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紧紧抱住母亲。 身后的陈岩别过头去,王碌狠狠抹了一把脸。 沈默沉默地解下腰间的钱袋,又看了看这破败的院子,将钱袋轻轻放在门边的石墩上。 我看着这悲痛欲绝的母女,看着这凄清的小院……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地宫中那一声焦急的呼喊和骨碎筋折的闷响。 酒楼里的庆功宴喧嚣震天,是在庆贺幽州的新生。 而这巷尾的哭声,才是这场胜利最真实、最沉重的注脚。 荡平邪教,铲除巨恶,我们成功了。 可对于这个失去顶梁柱的家来说,天,已经塌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身后的王碌沉声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