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片刻,两名税吏引着一位中年妇人步入值房。 这妇人约莫三十五六年纪,相貌中等,眉眼间带着几分难掩的惶恐。 她一身簇新的湖绸袄裙,料子鲜亮,做工细致,显是家境殷实,绝非寻常民妇。 她一进来便又要下跪,被税吏虚扶住。 “民妇戚氏,”她声音发颤,“是通源钱庄刘吉祥的结发妻子。” 我端坐案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刘戚氏,你有何事要报官?” “我当家的不见了!” 我缓缓道,“寻人之事,是六扇门的职责。” 刘戚氏急声道:“大人!我是寻常失踪!我疑心我家老汉儿是遭了歹人毒手,是被他东家……灭了口了!” “哦?”我眉头微挑,“可有凭据?空口无凭,便是镇武司也难越权干涉。” 刘戚氏从怀中掏出一个紧紧捆扎的油纸小包,双手颤抖着递了上来。 “有!有凭据!” 她声音带哭腔道:“正月初二那晚,我家老汉从镇武司回去后,神色就慌得厉害!他……他偷偷把这包东西塞给我,千叮万嘱,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让我千万别信钱庄的人,定要想法子把这东西交到镇武司!” 沈默上前接过油纸包,检查无误后,在我案前小心打开。 里面赫然是那三张共计三千两的通源钱庄渝州分号银票! 而银票之下,还压着几张写满密麻字迹的纸条和一份折叠的账目摘要。 墨迹深浅不一,显是不同时日匆匆记录下的。 就在这时,周奎快步走入值房,将一份刚调取的口簿资料低声呈报给我。 上面简略记录着刘戚氏的背景: 与刘吉祥成婚近二十年,确是糟糠之妻,刘吉祥发迹后也未纳妾,夫妻感情甚笃,在邻里间有“顾家”、“惧内”的名声。 这个刘吉祥,倒还算有几分情义和远见,竟提前埋下了这步棋。 他的预感是对的,赵举的灭口行动反而送来了最关键的突破口。 这些纸条和账目摘要,加上这三千两铁证,足以撕开通源钱庄的第一道口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