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归正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幽州城。 当天中午,“归正贷”的做成了醒目的牌子,挂在了钱庄门口。 杜清远打量着牌子,惊得目瞪口呆。 “姐夫哥!你这是要把血刀门徒欠朝廷的债,全背到咱们自己身上?” 他担忧道:“那他们要是拿了真气跑路,或者赖账怎么办?咱们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买卖?” 目光仿佛穿透了朱雀大街,投向幽州城外的莽莽群山,那里隐藏着血刀门的巢穴! 与其将血刀门的据点一个个拔掉,不如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 “等剿灭血刀门,抄了他们老窝!我自然从他们身上连本带息,十倍、百倍地收回来!”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现在借出去的,不过是诱饵,是引他们内部分裂、自乱阵脚的钩子!” 杜清远挠了挠头,还是有些担忧:“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咱们要是没能灭掉血刀门呢?” “若如此,这幽州城,那就没我江小白立足之地了!到时,别说这点真气,就是这钱庄,这身官袍,统统都是累赘!咱们就真的夹起尾巴,灰溜溜地滚出幽州!所以……” 我声音决绝:“没有万一!血刀门,必须灭!也必灭无疑!” 吕龟年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杜红菱更是握紧了拳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 当然,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真正的底气,在我丹田深处那来自不死宗血祭大阵的整整二百万钧精纯真气! 这些真气庞大到难以想象,却又如同烫手山芋,既不能轻易示人,也无法直接变现! 与其让它们在丹田里发霉,不如拿出来当诱饵!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到极点!可惜,这个秘密,只能烂在我自己肚子里。 而且,我跟吕龟年核算过。 血刀门号称两千余众,听起来唬人,但真正核心凶悍的死硬分子,不过百余人。 剩下的大多数底层喽啰、被裹挟的武者,欠债多在十钧到五十钧之间,极少有超过百钧的。 最坏的情况算,所有底层喽啰都来借贷,每人平均按五十钧算,两千人也就十万钧! 再加上给他们的那‘一成安身钱’,最多不过十一二万钧! 用这些真气,就能在血刀门内部埋下无数颗不安分的种子,断掉他们最底层、也最关键的走私网络和耳目! 用敌人的“债”,去击溃敌人的人心! 让他们的根基从内部开始溃烂!一本万利! 我指了指旁边的当铺,里面都是田老爹派来的老伙计,“而且,真正的关键,在于这里!” 杜清远好奇问:“典当?” 吕龟年笑着解释,“明面上收点破烂换真气,暗地里……嘿嘿,收的可就是血刀门内部谁对谁不满、哪个堂口走私了什么东西、甚至谁想‘归正’又不敢明说的……情报了!” 我赞许地看了吕龟年一眼。 这个老搭档,总能最快领会我的意图,并且把事情做到实处。 “老吕,”我又转向吕龟年,“钱庄照常营业!小额存储借贷,能做继续做。” “归正贷的章程细则,立刻拟出来,三日内,我要贴遍幽州城的大街小巷!” 吕龟年嘿嘿一笑,“马上就办!” 没多久,李长风回来了。 “大人,跟了一路。那厮在城里兜了三个大圈,最后进了城西福源布庄的后门。” “福源布庄?查过了?” “查了,明面上做些绸缎生意,实则是阴家洗钱和走私晶石的老窝,外围产业。”李长风语气肯定。 “果然!”我冷笑一声,“蛇鼠一窝罢了,按兵不动。” 现在跟阴家撕破脸毫无意义,反而打草惊蛇。 “眼下要紧的,是准备接招。李兄,最近烦请你坐镇钱庄,务必盯紧。明枪暗箭,都得防着!” “明白!”李长风抱拳,眼中寒光一闪,“只要他们敢来。” 我望着长街,长舒一口气。 这个钱庄,如同张开的口袋。 就看谁,先按捺不住,一头撞进来了。 …… 三日后,“归正贷”的细则贴满了大街小巷。 然而,血刀令的阴影下,一连几日,钱庄门可罗雀。 别说血刀门徒,连寻常小额存储都几乎绝迹。 暗地里的龌龊却不少。 深夜里,总有宵小往大门上泼粪、甩油漆,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第(1/3)页